白鳥覺皺了下眉頭,在隊友的罵聲里撲進了怪堆里、結束了剛看到生存曙光的一局。
她摘下耳機,皺眉看向了一旁的天臺監控,
銀白色長發如瀑、日耀色金瞳冰冷。犬族大妖額生紫月印,頰生赤妖紋,和服領口飄著的六角寒梅貴氣逼人。
赫然是許久不見的舊友,
現任西國國主殺生丸。
白鳥覺瞪大了眼睛,驚訝至極。
為避免時空混亂,食骨之井對于像殺生丸這樣的大妖來說是絕對禁止的。
換句話說,500年前她認識的殺生丸不可能通過食骨之井來找她。那現在出現在天臺上這個,只能是500年后今天的殺生丸。
這樣算來,她和這家伙也有500年沒見了。
難不成是妖界出了什么變故還是冥界
可是自末法時代之后,妖界不是已經從現世徹底割離出去了嗎
白鳥覺心中存著疑惑。
她一邊下令暫停了賈維斯的自動防御武器,一邊看了眼身上穿著的t恤短褲,撓撓頭走上樓梯。
白鳥覺一步三跳地踏上天臺的最后一級臺階,一拉開紗門,就瞧見并不算多么寬敞的屋頂花園上
,
矜貴冷艷的大妖微微側身,霞色的眼尾一掃,柔白厚實的絨尾在夜風中微微蕩開一個弧度。
好似東京澀谷區漫天喧囂的霓虹都落在他一人身上。
一看就,
超級熱
是的,出了空調牌結界庇護的屋子,暑熱鋪面而來。
白鳥覺這才感到今年日本的夏天著實是炎熱,太陽落山也沒好多少。
她不動聲色地悄摸摸地離那大蓬的披肩絨尾遠了一步,拿手扇著風、一屁股坐到了天臺本就有的塑料凳上。
“怎么,找我有事”
“嗯。”
殺生丸應了一聲,金色的妖瞳不經意地瞟了眼女人旁邊另一只塑料凳上的浮灰,強迫自己移開目光。
“我感應到一名被天生牙復活失敗的人類又重新活了過來。”
“而他身上,有你的味道。”
殺生丸的語氣淡淡,吐出的話語卻宛如驚雷。
白鳥覺訝然,立馬想到了今下午被她送回軀殼的萩原研二隊長。
“對方是不是一個年齡在20歲上下的人類男性他現在在哪兒你怎么會跑來人界救了他”
她是確實有些匪夷所思,畢竟一個人界的警官貌似和妖界的大妖八竿子打不著關系。
但或許是因為白鳥覺的一連串的問話又快又急,又或許是因為確實許久未見。
矜貴冷艷的犬族大妖抿緊了唇角,眉頭微皺,只用一雙冰冷的金色妖瞳一直緊盯著面前的她。
正說著話的白鳥覺察覺到了些許異常,抬眼就對上了殺生丸的一張冷臉。
哦豁。
“啊,抱歉抱歉。忘了咱們真算起來應該是五百年都沒見了,結果一見面就聊這個。”
白鳥覺撓了撓臉,想起了這混小子高貴冷艷到不行的狗脾氣,頓時了然。
“你先坐吧,我去下面給你弄點兒人類這邊的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