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前線記者的回報,3月29日,由東京開往京都的新干線列車發生不明原因的爆炸,傷亡人數眾多,截止目前未發現生還者,警方已介入調查。”
阿笠博士看著電視中記者,按下電視遙控器的開關調大音量。
“我回來了。”
玄關處的響起叮鈴鈴的門鈴聲,阿笠博士轉頭看過去笑瞇瞇地開口“新一,你回來啦”看著一臉生無可戀的小男孩,他面上的笑容愈發擴大,“重回小學的感覺怎么樣啊”
男孩干笑了笑,簡短的回憶了一下備受折磨的一天,總結道“一言難盡啊。”
“博士,這是”男孩放下書包,很快便被電視中播報的新聞吸引了注意,他看著播音員字正腔圓地給廣大民眾講述前幾日的新聞,和在警方允許后可呈現給大家觀看的那一張張列車燒焦的殘骸的照片,垂在身側的手倏地捏緊,有悔有恨。
播音員的播報還在繼續“據悉,知名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也登上該輛列車,截止日前警方仍未與其取得聯系。”
清楚聽出播音員話語中的惋惜,男孩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小小的手掌,嘆了口氣。
“新一,今天白天目暮警官來找過我了,你的電話一直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他很擔心你。”阿笠博士平靜地轉達目暮警官的囑托,此前因著工藤新一的緣故他與這位警部也有過幾面之緣,不論哪一次都遠不及今日見面時的疲態盡顯,愁容滿面,“他說,如果聯系到你,讓你立刻給他回個電話。”
“啊我知道了,讓我想一想吧。”男孩點點頭,神情無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的手機大概早化為焦炭了,就是想接也接不了。”
叮鈴鈴
餐廳的座機突然響了起來,阿笠博士接起電話,話筒那頭傳來工藤有希子近乎崩潰的哭聲。
“博士,新一他是不是真的”
遠在大洋彼岸的有希子伏在丈夫懷中止不住的哭泣,她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怎么樣的,曾經的熒幕女神即便模擬過再多次悲傷到極致的哭泣,也遠不及切身處地來的要痛徹心扉。
她此刻心中十分后悔,為什么要丟下孩子一個人。
“有希子,那個新一他、還活著。只是”阿笠博士張張嘴,低頭看了還不到自己腿根的工藤新一一眼,仔細斟酌著字句欲言又止。
聽到阿笠博士模糊而肯定的回答,工藤有希子的眼中又燃起希望,她不愿去考慮綴在“只是”之后的可能,不論這個轉折是什么,只要她的孩子能夠平安,她便心滿意足。
半晌過后,阿笠博士鄭重其事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來“有希子,他現在的名字是柯南,江戶川柯南”
小小的手掌探了過來,接過話筒,陌生而熟悉的童聲縈繞耳畔“老媽,我現在很好,不用擔心。”
雖然聲線稚嫩,但確確確實是她的孩子,沒有分毫的偽裝,這并非是她悲傷到極致后的幻想。
“新一”
她甫一張口,只堪堪呢喃著念出孩子的名字,眼淚便簌簌落下,再也無法吐出其他的字句。
“老媽,你別哭啊”聽著電話那邊傳來的泣音,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少年頓時變得手忙腳亂起來,他無措著組織語句,卻始終是不得要領,反而惹得對面的哭聲變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