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君,到現在為止你應該知道一周前的十億日元失竊案件是我們三個做的吧。”感知到他的敵意廣田雅美溫柔地笑了,轉而提前那件至今懸而未決的案件。
工藤君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不知道工藤君你是怎么和組織扯上關系,但你的判斷很正確及時的抹去了工藤新一存活的一切痕跡,至少目前而言,你是安全的,不出意外你會一直安全下去。”她的語氣輕緩,不疾不徐地說,“組織的存在已經很久了,具體時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組織的一個外圍成員。”
“組織的行事作風一直都是抹殺掉一切知曉組織存在的人,這也是鮮少有人知曉組織存在的原因之一。當然,對待失去作用的工具更是如此。”廣田雅美垂下頭,目中籠上層薄怒,“就像是廣田健三和廣田明那樣,被組織毫不猶豫的抹殺,連帶著他們的家人一起,都會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工藤新一沉默地看向遠方,手機屏幕閃爍著新的郵件提醒,警視廳的回應無不在佐證著廣田雅美的一番話。
“我能怎么幫你”他自嘲地笑了笑,“以我如今小學生的身體,自保都是問題。”
“組織的人約我今天晚上見面,一個人。”廣田雅美平靜地說,“我知道我已經犯下了過錯,但我有我的理由,盡管這個理由是我自己的私心。”她蹲下身手掌輕柔地搭在工藤新一的肩上,“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工藤君可以保護我妹妹,不需要多費心,只要給他一個庇護之所救夠了。”
“可以嗎,工藤君”
工藤新一沒有回答,他微微低頭看著落在她肩上的手掌白皙修長的手指帶著淡淡的清香,是特調香水的味道。
他終于想起來了,對于廣田雅美的熟悉感究竟從何而來。
彼時,他抱著炸彈跳窗逃生,盡管在爆炸前已盡力將懷里的行李箱高拋向天空,但依然抵不過炸藥的威力他被爆炸的余波波及到,被翻卷著的氣流重重拍進湍急的河流,他渾身上下火辣辣的疼,心臟的疼痛讓他無法閉氣或是自救,四肢無力的水中毫無章法的胡亂劃動,直到力氣耗盡他不再掙扎,任由身體慢慢下沉順著水流把他帶向遠方。
有一雙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把他從水中救了出來,帶到河邊的草叢中。
那時僅存的意識無法使他看清救命恩人的容貌,只有鼻尖縈繞著股淺淡的香氣,是他暈迷前最后的記憶。
他回過神,移目對上廣田雅美懇切的視線,工藤新一綻開抹笑容“雅美小姐,我好像還欠你一聲謝謝。”他指了指自己,“謝謝雅美小姐救了我,也謝謝雅美小姐沒有把我存活的消息上報組織,真的非常感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工藤君不必道謝。”廣田雅美柔和一笑,“那么,工藤君可以答應我的請求嗎”
“我想,雅美小姐的妹妹更希望的還是和姐姐在一起。”他歪了歪頭,“既然雅美小姐這么相信我,不如再多信任我一些”
廣田雅美迷惑地眨眨眼。
“你們都會平安的”偵探這般說。
“這樣真的可以嗎”廣田雅美不安地看著圍在身邊跑來跑去的工藤新一。
“啊說不定可以呢”工藤新一頭也不抬繼續鼓搗手里的東西,“既然他們注定會殺死雅美小姐滅口,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順利的話也能賺取一線生機。”螺絲刀在指間悠悠打轉,“倘若失敗的話,左右也有人陪我們一起,如此倒也不算吃虧。”
廣田雅美欲言又止,“可是工藤君,你在擺弄的是炸彈吧”
“不,準確的說是火藥。”偵探一本正經的糾正她話中的謬誤,“我現在做的是要把它改造成炸彈,嗯定時的話意外比較多,還是遙控的好一些。”
說著,他轉頭埋到一邊的工具箱里翻找制造遙控器的材料。
“可是工藤君怎么知道廣田健三家里有剩余的火藥的”依組織的作風,是不應該有此紕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