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發現了線索只顧著救人,一路追尋過去全然將自己現在小孩子的身體忘在腦后,這么用樣的后果就是他的一切武力在綁架犯面前不過是小兒過家家般的蚍蝣撼樹。
時隔月余他的腦袋再次挨了一棒子,腳腕也是這時候弄傷的。如果不是步美幾人帶著警方及時趕到,他恐怕就交代在那里了。
工藤新一把襪子變微微往下卷了卷,露出白色的繃帶,他抬頭笑笑,“不用擔心,很快就會好的。”
把襪子往上卷起遮住了繃帶,微微側過腳掌,嶄新的紅白色運動鞋斜貼著地面,他指尖劃過鞋尾處白色按鈕,從未有過的躍躍欲試油然而生。
他,已經等很久了
黃昏時分,港口碼頭
廣田雅美一步一步走進,她繞開了碼頭上堆疊著的集裝箱,直直往里走。忽的她頓下腳步,夕陽的光輝將倉庫前的兩道身影拉的很長。
“辛苦你了,廣田雅美。不對,應該喊你宮野明美才是。”
冷漠的聲音從竊聽器中傳來,工藤新一身子猛地一僵,這道聲音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就是新干線列車爆炸案的始作俑者,那個代號琴酒的銀色長發的男人。
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額間也滲出點點冷汗,列車上被他發現后從腳底到頭頂一瞬間冒出的寒意令他有瞬時的僵住,這段不怎么美好的回憶再度席卷腦海,他忍不住唾棄自己的膽小,強迫自己集中起精神,認真地觀測對方的動向。
“再問一遍,我妹妹到底在哪里你們不是答應過我,只要我完成任務,就讓我們姐妹脫離組織的”手槍的上膛聲清晰可聞,工藤新一知道雅美小姐已經掏出了手槍,一切都按他的計劃穩步進行。
“不好意思,你妹妹和你可不一樣,她是屬于腦袋頂尖的那一批,所以就請你”
琴酒的話沒說完,眼前已有火光蔓延。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暫時阻隔了他的聽覺,他轉身扯著伏特加攢避到安全的地方,從來都一絲不茍帶著頭頂的黑色帽子也不知在什么時候堙滅在火焰之中。
等一切恢復平靜,已經是五分鐘之后。
琴酒面色陰沉的站在方才宮野明美站立的地方,臉上黑的能滴出墨來。
伏特加用手掃了掃爆炸揚起的飛灰,“大哥,這個女人還是真是狠啊,居然搞了這么一出同歸于盡。”他看著地上的一團焦黑,方才被女人拿在手里的手槍也卷成一堆廢鐵掉在一邊,“不過她倒是失算了,平白搭上了自己一條命。”
“伏特加,你錯了。”琴酒冷酷地掃了一眼,“那個女人沒這么大的本事。單單是這些炸藥的威力,就不是她能做到的。”
“對啊,大哥。這么大份量大炸藥一般人是搞不到的,難道是組織的哪個對手”仔細回憶了下剛剛爆炸發生時的威力和范圍,伏特加皺眉思索。
“炸藥的份量沒有你想象的多。”琴酒冷笑一聲,左右環顧一周后下了定論,“只是安裝炸藥的人精準的計算了每一處爆炸點,讓它可以達到一個遠遠高于原本份量的威力。同時也會給我們一種錯覺,好讓我們把目標移到其他地方。”
冷白色的皮膚肌肉牽動唇角微微揚起,他嗤笑出聲,“我越來越好奇布下這個陷阱的人到底是誰了”
“大哥”伏特加驚訝地看著琴酒,上一次自家大哥如此趣味濃厚的時候還是因為赤井秀一那個fbi,眼下么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也期待那個人死時候的慘狀。”
警笛聲由遠及近地傳來,琴酒厭惡地皺起眉,“走了伏特加,在警方來前離開這里。”
“那宮野明美呢還需要再檢查一下嗎”
“不用了,還有部分的炸彈就是藏在她身上的。不要再浪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