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沈冉一早起來就看了一眼窗外,果然看見昨天的那伙人聚在天井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擔心這伙人啟程要走,沈冉收拾好裝備就去敲門,敲了好一會兒,老癢瞇著眼過來開門了。
一看清是沈冉,神色一變,慌著跑進去喊吳邪起來。
吳邪被老癢推醒,一看見沈冉笑盈盈地坐在床頭,立馬翻身起來了。
頭上還頂著一撮呆毛,抹了把臉,套上衣服,和幾人一起看向窗外。
那一伙人還在交談,只見那個老頭似乎指了個方向,幾個人就每個人背著個登山包跟著他走了。
沈冉的視線從窗外收回,輕聲道,“看來這老頭知道點什么。”
老癢早就等不及了,他已經把裝備都收拾好了,招呼著兩人快跟上。
吳邪啪地拍了他一下,“你急什么他們才剛走,咱們買點早飯跟上他們也不遲。”
三人就在旅館老板娘那里買了點干糧,邊吃邊跟在前面那伙人的身后。
這一伙人朝著蛇頭山的方向,進了景區,三人遠遠地綴在后面,也沒靠得太近,都往灌木叢里鉆。
這撥人目的很明確,中途也不停留,只是苦了跟在后面的三人,一路上被鋒利的雜草和灌木刮得又疼又癢。
一直強撐著跟到月上西梢,那伙人才停了下來。
三人找了個灌木叢蹲下,繼續監視著他們。
沈冉看吳邪和老癢兩人都喘著粗氣,精疲力盡的樣子,不由輕聲道,“我們這樣也不是辦法,不如跟近點聽聽他們是不是跟我們一個方向,如果不是,到時候也好改道。”
老癢一聽眼睛一亮,“對啊,老吳,咱們這樣太被動了,我們偷摸著過去聽聽,我就不信,他們不會說出來什么線索。”
吳邪一想也有道理,三人就朝著那伙人的方向又悄悄走近了幾步,直到能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沈冉才手一擺,拉著兩人蹲了下來。
三人都平息凝神地聽起來,只聽那伙人一頓閑聊,那叫泰叔的老頭有意試探同行的王老板,讓他說說這次下斗哪里得來的消息。
王老板哈哈大笑,說是自己滿族鑲黃旗的祖上有個在鐵頭驍騎營當值的總兵,這支鐵頭驍騎職責特殊,既不行軍打仗,也不修橋鋪路,而是幫歷代皇帝收羅民間的奇珍異寶。
發現了好斗就一一記錄下來,等到有需要再根據記錄重新找到這些古墓,這記錄古墓位置的簿子就叫河木集。
王老板得意洋洋,道自己手上就有半卷,這次他們要去倒的那個斗就是其中記載最詳細的一個,自己祖宗曾說這個斗非同小可,足以見里頭的寶貝肯定不會差。
沈冉睫毛輕顫,輕聲道,“看來這王老板很有依仗。”
這時老癢也壓低聲音問吳邪,“你說這個姓王的說的是不是真的世上還能有這么好的事情”
吳邪搖搖頭道,“這我可說不準,不過你看他說得這么信誓旦旦,八成錯不了,看來這一次有門,我們就算撿他們吃剩下的,也能混個半飽。”
老癢一聽頓時興奮起來,“那我們這次還真跟對了。可這幫人精神氣這么足,這一天我們還能跟跟,再過幾天恐怕被他們甩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
他后面幾句話因為緊張結巴得厲害,有幾個字就說得特別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