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跪宗石那日,在腦海中推演出來的,”方遙若有所思,“回頭我要跟師父商量下,怎么把第十九式重新改良一下。”
這個破招的方法她能想到,其他人遲早也能想到。作為靈霄宗的當家劍法,這個破招之法一旦被外人掌握,后果是致命的。
但同樣的,有了解法,才能繼續延伸出應對解法之法,永遠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
旁觀了全程的蘇明畫不免動容,靈霄劍法是開宗老祖獨創并流傳下來的,沿用了數千年,并使靈霄宗成為當今修真界里最強劍宗之一。
數千年來,有無數劍修敗于這第十九式,卻從未有人發現這個破綻。
大師姐的劍道天賦,當真可怕。
“師姐,方才你出招太快,我沒看清,再給我們演示一遍”
景郁端得一個能屈能伸,方才登臺時想的是如何讓大師姐高看自己,眼下被一招秒殺,他也不喪氣,只想著怎么把這招學會。
方遙點頭,正要演示之時,忽然瞥見不遠處的草叢后似有異動,目光微凝。
兩個崽崽頓時大氣也不敢出,碰巧此時一只蝴蝶在他們身邊繞來繞去,停落在方圓的鼻子上,后者沒忍住,打了個并不響亮的噴嚏。
方遙當即縱身向前,把兩個偷窺的小崽子從樹叢后面拎了出來。
倆個崽崽冷不丁被抓住,心虛地抱緊她大腿,奶聲奶氣地喊“娘親”
方遙本以為是哪個不懂規矩的新弟子,他們打擂臺過招雖從不避人,但躲在樹叢后偷看,未免有些不光彩。
可沒想到竟然是兩個幼童,聽到這兩聲熟悉的“娘親”和似曾相識的這抱大腿動作,方遙突然驚覺,她好像有兩個娃。
而且這倆大腿掛件好像就是她家的崽。
方遙眉心微擰“你們怎么在這里”
“娘親好幾天都不來看我們,我們就只好來找你了。”方圓委屈噠噠地揪著她的衣擺,將倒打一耙先發制人,運用得淋漓盡致。
方遙聞言果然薄唇輕抿,沒有責怪他們。
她平日的生活十年如一日的規律,除了偶爾給弟子們代上兩節劍道課,每天最大的事就是練劍和修煉。
這倆日宗里忙得很,她一時將他們忘了確是她不對。
方遙轉身對蘇明畫和景郁道“改日再練,我送他們回去。”
說罷,左右手分別托起一個幼崽,御劍徑直朝凌云峰去了。
山風在耳畔輕拂,方遙擔心兩個孩子害怕,御劍速度放得很慢。
然而兩個孩子并沒有像她想得那般膽小,似乎對能御空飛行這件事并不稀奇,注意力反而都在她的身上。
娘親抱他們了誒。
方圓臉蛋紅紅,近距離看著方遙弧度好看的下巴,心里甜得冒泡,小手緊摟住她的脖子,像只黏人的小貓,腦袋越發往她的頸窩里湊。
方正趴在娘親的懷里,同樣耳根泛紅。
娘親的抱和爹爹的很不一樣,娘親的懷抱更溫暖軟和,帶著些許冷香以及十足的安全感。
從未有過的體驗。
娘親剛才揮劍的飄逸身姿,還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方正不由得握緊小拳頭,娘親和爹爹都好厲害,他以后也要像娘親一樣厲害。
熱乎綿軟的氣息呼在頸間,方遙渾身緊繃。
小孩子的身子怎么這么軟,像兩只棉花枕頭,脆弱柔嫩,她手勁大,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會碰疼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