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遙點點頭,又想到什么,囑咐“對了,你們若教他們劍法,記得教慢些,一天學半式或一式就好。”
“等會師姐,”蘇明畫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天一式這叫慢我記得當初師父教我們,可是七天學一式啊。”
“阿正他是天生劍心。”
“”
天、生、劍、心
三人的表情都有些崩裂之勢。
乖乖,金屬性單靈根加天生劍心,大師姐是生了兩個什么怪物出來
方遙沒什么要帶的行李,一把劍,一個裝了些碎靈石和丹藥的儲物囊就足夠上路。臨行前,她想了想,還是要跟謝聽和倆崽崽說一聲,復又返回了凌云峰山頂一趟。
此時已日頭漸西,倆個崽崽練了一天的劍,精力見底,餓得前胸貼后背,正在桌邊悶不作聲地扒飯。
“什么事情這么著急,現在就要走”
謝聽見她來了,給她布上碗筷,卻沒想到得知的卻是她要下山遠行的消息。
“嗯,順梁那邊事出緊急,恐是妖物作亂,耽擱不得。”方遙道。
順梁離宗地尚有些距離,御劍要倆三個時辰,她打算連夜趕路,在天亮前抵達順梁。
“我已交代好我的幾個師弟師妹,這幾日,讓孩子們先跟著他們學字練劍,”
方遙看了眼埋頭吃飯吃得正香的倆孩子,目光落在面前這個貌美體弱的凡人道侶身上,想到席知南砸野果的事,其實比起倆孩子,她倒是更擔心他多一點。
“若有人為難你,不要獨自忍著,和他們說也是一樣的。”
謝聽溫順點頭。
方遙交代完,便匆匆地走了。
“爹爹,娘親做什么去了”
倆崽崽光顧著干飯,沒注意聽他們講話,直到方遙走了,才后知后覺地問起爹爹。
妖物作亂
謝聽眉尾輕挑,若有所思。
是夜。
霧色比以往更濃重一些,月色只露出邊角的淺淡光暈,夜色漆黑如稠。兩個崽崽已偎在謝聽身邊睡下了。
他用神識將院落四周清查過一遍后,從懷中拿出一只白玉短笛,放在唇邊悠悠吹動。奇異的是,這短笛并未發出聲響來,人耳聽不見的聲波如同水波漣漪般擴散出去,卻連樹梢上休憩的鳥兒都未驚動。
半炷香之后,院落墻根處的土壤松動,頂出來一個小鼓包。一只短肥的紅鼻子鼴鼠頂開土包,緊張得用鼻子嗅了嗅四周,確定周圍安全后爬了出來,原地化作一個身材清瘦頎長,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子。
他撣了撣身上的灰土,往前剛邁了一步,“哎呦”一聲險些被一個小石塊絆飛出去,好在及時扶住了窗臺。
他趕忙從袖口掏出一副琉璃眼鏡帶上,隔著窗,借著屋內昏黃的燭光,方看清了倚靠在竹榻上的男人面容。
當下激動得險些落淚“尊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