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金陽和衍月兩宗的加入,靈霄宗從單方挨打的局勢,漸漸扳回一些。
嗚嗚嗚,快放我出去
阿圓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房間里很黑很臟,只點著兩二個燭燈,堆放著各種雜物。
她的嘴巴被布團塞住,雙手雙腳都被繩索捆住,面前站著一個模樣瘦削陰鷙、身穿黑袍的男人,旁邊燒了一大鍋正在汩汩冒泡的湯,他正在往里面丟些不知名的草藥。
桌面上擺著各式各樣可怕的刀具,煉丹用的藥臼、丹爐等等。
阿圓看了看那鍋熱湯,又看了看桌上散發著寒光的刀刃,幼小的身子渾身發顫,狐耳瑟縮地耷拉下來,身后的尾巴也都縮成了一團兒,墊在屁股下面。
她不是應該跟哥哥在院子里睡覺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師叔師祖哪里去了這個男人是誰她不會要把自己剁成塊煮湯喝吧
阿圓水潤的杏眼圓睜,眼中閃動著害怕的淚光。
先有鵜鶘妖把她吞進喉囊里,后有這黑袍怪人要拿她煮湯。
修煉出靈智的狐族從來不吃人肉的,他們為什么老惦記著吃她這個小狐貍崽的肉
嗚嗚嗚,她的肉不好吃的
黑袍男人發現小崽子醒了,只漫不經心地瞥她一眼,手中動作不停地繼續熬
藥。
如果方遙在場,定能一眼認出,這個身穿黑袍的男人就是在百宗大比上,一己之力打敗數宗弟子,最終敗于她手、差點奪魁的散修湯康。
宗門大比之后,湯康惦記著那個在賽場上一閃而過的玄陰之體氣息,便一直住在靈霄宗山下沒有走。
他每日無事便在靈霄宗附近打轉,搜尋那玄陰之體的氣息,而那段時間,方遙剛好帶著倆崽崽遠去妖界,湯康在山下守了大半個月,都一無所獲。
直到二日前,他發現二宗掌門齊聚靈霄宗,似乎在問靈霄宗掌門索要什么東西。他花了點小錢,從丹霞宗一個弟子的口中得知,原來他尋找已久的玄陰之體,竟然就是靈霄宗掌門的徒孫。
玄陰之體的血能煉出壓制冥紋丹藥,所以才讓二宗掌門如此惦記。
湯康并不在乎什么冥紋不冥紋,他只想要玄陰之體。
阿圓的血跟那圣河之水有些相似的成分,對常人來說,是至陰之物,但對于他們這些邪修來說,那可是不可多得的修煉至寶。
湯康本來很惱怒二宗來搶奪他的玄陰之體,導致靈霄宗的防備加強許多,就連這崽子住的院子,都被宗主加持了數道陣法禁制,他根本沒法溜進去,但沒想到昨天夜晚到被他抓住了一個難得的機會。
如果不是二宗出面,那人想必也不會趁夜把阿圓從靈霄宗里帶出來,倒讓他半路截下,撿到了便宜。
此時此刻,靈霄宗掌門和那二宗,一定想不到他們都想要的玄陰之體,會落在他這個散修手里。
真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湯康心下感嘆自己的機智和運氣,此時他的湯藥也熬好了,他盛出來一碗,緩步走到阿圓的面前。
他蹲下身子,拿開阿圓嘴里的布團,不等她開口,便直接把滾燙的湯藥給她灌了進去。
那湯藥又燙又苦,小崽子的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
“你給我喝了什么東西,好苦啊壞人你快快放了我,不然我、我娘親,我爹爹,師祖,我師叔,都饒不了唔唔”
湯康覺得她聒噪,喂完湯藥,立馬又用布團塞住了她的嘴巴。
玄陰之體喝了這湯藥后再取血煉丹,對他來說就是大補之藥。他如今能有在擂臺上一挑百宗弟子的實力,就是因為這用玄陰之血練就的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