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戳了下東方斂,問“你真不尷尬”
他緩緩轉過臉“尷尬什么”
云昭咬牙切齒“在邊上,看著,那什么,不就像是,你我,洞房”
“不像。”他挑了挑眉,愉快道,“那天我也在寢殿里面呢,你不知道啊”
云昭“”
想掐死這個鬼
現在就掐
南君心滿意足睡去。
他已有許久不曾睡得這么沉。
他
的唇角勾著許久不曾有過的笑容。
仙宿女緩緩起身,擦掉了涂抹在脖頸上的香粉。
她換上一身普普通通的白袍,束了最簡單的發,帶著南君的令牌,踏著月色,離開了平南,返回宿北。
她其實已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她殺不了南君,這輩子也做不到。
她也找不回自己的親人,她竟與兇手一道安葬了他們,他日九泉相見,她不知該以何等面目去見自己的至親。
她的眼睛里失去了光彩,她渾渾噩噩,只知道要回到宿北去。
她該在那里。
命運不知是給了她善意還是惡意。
就在這個夜里,宿北大震,天塌地陷。
她毫不猶豫就撲了上去。
她用自己的身軀撐起了好大一方地裂,救活了無數本該被壓進地底的百姓。
百姓們拖家帶口,拉扯著老人和小孩,一個一個從她身邊逃出。
每一個人眼眶里都含著淚,對她感激涕零。
看著一張一張臉,她忽然笑了起來。
她從前為旁人減輕痛苦,用的是黃梁美夢。
今日自己卻強忍著劇痛,散盡神力,替他們撐起逃生的通道。
她唇角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神色越來越放松。
痛苦消失了,永遠地離開了她。
南君趕到時,仙宿神女已經香消玉殞。
“夫人夫人夫人啊啊啊啊啊啊”
幻象消散。
云昭望向那具尸。
原來你是個這樣的人。”
史書如實記載了仙宿神女的功績,云昭心下感慨,緩緩呼出一口氣。
這下確定了,仙宿神女與惡疫無關。
她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這就不對了呀。”云昭輕輕用指尖扣擊著身旁堅硬的神女樹根,“她死的時候,只是散盡了神力,神身并沒有損壞。”
仙宿神女便是死了,也用自己的身軀為百姓牢牢撐起逃生通道。
直到南君發瘋一樣抱住她時,她仍面帶微笑,脊背端得筆直。
死得漂亮極了。
可是她的尸身最終卻變成了這樣。
東方斂不知道什么時候往嘴里叼了段根須,他開口說話,根須便一晃一晃“她到死都沒懷孕,男的動了手腳。她生不了,他以后有理由再另娶旁人,吃絕戶。”
云昭吃驚“我怎么沒發現他什么時候動的手腳”
他側眸瞥她“你自己說尷尬不看。”
云昭“”
原來是那個那個的時候嗎難怪當時他沒敲她肩膀跳過那一段。
云昭吸一口氣,強辯“那我就算盯著看,我也看不出這個啊。”
“沒事。”他漫不經心道,“有機會我教你。”
她身軀微僵,偷偷瞥他一眼。
他看上去真沒把這當回事,叼著根須,虛著眼眸,一副無聊懶怠的樣子。
她不得不承認。
這家伙,勾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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