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艱難抬起一寸,立刻就失了力道,反倒一寸寸往下不斷深陷。
“”
分明想要推阻,反而成了欲拒還迎。
撐不住了。
“叮。”
牙齒松開那縷布料,上下牙關輕輕磕碰。
若是平日,她也不會矯情這個畢竟她都已經心懷不軌地接近他神身好多次了,是這個木頭神自己不動。
只今日不同。
她沒辦法忽略玉牌上面那兩句囂張又無奈的“情話”。
她甚至可以想象出他歪坐在那里,唇角勾著笑,漫不經心又認認真真刻下字跡的樣子。
他心中有人,只是他忘了。
云昭有些著急,側眸望向他霜白的耳廓,咬牙切齒對他說“雖然你我成親了,有了這種關系,但是,我和你不是那種關系,我對你也不會有那種要求。”
她仿佛在說給他聽,也仿佛在說給自己聽。
“若是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你我便要好聚好啊”
猝不及防之下,她被那只大手掐著腰,一摁到底。
她雙眼睜大,整個人都恍惚了一瞬。
片刻之后,她怔怔啟唇,執意想要說完未盡的話。
雙唇剛一分開,立刻失了聲他毫不留情地動作起來。
她再說不出半個字。
這神身半天不動,突然發作,只叫人無法防備也無法招架。
云昭“”
她呼吸破碎,恍恍惚惚地想他大約
是嫌她吵,于是身體力行幫助她閉嘴。想想從前,他總是被那些神官用噪音攆著跑。
雖然動了起來,但他姿勢未變,依舊摁著她后脖子。
她的臉頰倚在他肩頭,看不見他的表情。
不知道他是不是依然用那雙漆黑的、毫無波瀾的眼睛平視著前方,六親不認地與她做事。
她搖晃無助,只能用手指一點點攥緊他身側的衣袍。
至于垂在榻緣下的腿
她只當自己沒有那雙晃來晃去的腿。
幸好鬼身不在,要是被他看見這個樣子,她都沒臉見鬼了。
今天的神身,明顯要比寢宮那天更狠。
硬玉般的修長手指嵌著她,形狀清晰分明,要折了她腰似的。
她找不到平衡,仿佛行在懸崖吊索上,心驚肉跳,魂不附體。
不想跌個粉身碎骨,便只能將自己交托于他,卻像在飲鴆止渴。
她下意識想要踏上一處實地地板也好,床榻也好,他的身體也好,然而雙腳卻觸不到任何一樣實物。
步步踩空,心臟一陣悸過一陣。
分明在大口大口地呼吸,卻感覺空氣越來越不夠用。
腰間被抓到發麻,上上下下無休無止。
忽一霎,徹底失守。
她身軀顫抖,不自覺地推他。
但他并沒有停歇的意思,反倒更加兇狠凌厲。
恍惚之間,心頭涌上委屈。
明明有喜歡的姑娘,還要對她這樣。
他怎么這樣。
可是她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失神伏在他肩頭,搖搖晃晃望著他面具下的側顏。
也不知還要多久。
“怎么哭了”
身前忽然傳來一道冰涼的嗓音。
云昭恍惚抬眸,只見失蹤多時的鬼神終于出現了,站在臥榻前,垂眸看著她。
他黑眸幽深,神色看不分明。
她與他對視片刻,后知后覺發現神身還在動作。
他就這么站在床榻邊上看。
東方斂眼角跳了下,抬手,敲她肩膀。
恍惚一瞬,她進了入幻象。
她好好穿著寢衣,坐在床榻邊上。
他把桌上的油燈推到一旁,懶懶往桌上一坐,偏著頭,緩緩挑眉望向她。
這回他倒是把床榻上所有的聲音抹得一干二凈。
云昭抬眸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