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卷很久以前見過秦喻遠。
見過兩次。
第一次,它偷偷藏在一個回主城的人類背包內,被秦喻遠發現并丟出了城外。
第二次,隔了約莫半個月,它又偷偷藏在另一個回主城的裝甲車內,被秦喻遠發現并丟出了城外。
每次秦喻遠都是皺著眉將自己丟出城的,就好像觸碰到自己會讓他覺得多嫌惡一樣。
都說事不過三,秋卷不敢再嘗試第三次,怕又被秦喻遠撞見,將它認出,懷疑起它的身份,將它給抓起來,平白惹出許多麻煩。
也正是因為這兩次嘗試,徹底斷了秋卷以小鼠形態偷偷混進主城的心。
如今算下來也過去好多年了,秦喻遠的樣貌褪去了曾經的青澀,雖只見過兩面,秋卷卻對他的印象十分深刻,一眼便認出來了。
秋卷并不確定他還記不記得自己,雖然可能性很小,但也并不完全約等于無,尤其在秦喻遠那句“我好像見過它”蹦出來后。
好在,顧時靖并沒有想要將自己交給秦喻遠的意思。
顧時靖十分熟稔地抬起手,將小倉鼠護住,獸瞳微瞇,不善地注視著身前人。
他在艾登城待了一段時間,養小家伙的事情從沒有掩飾過,許多人都瞧見了,說不準就傳到了主城,被這人知曉,蹲在這兒準備刁難他。
他倒是無所謂這人的刁難,也并不在意,無視就好,可他的小倉鼠不能受半點委屈。
二人僵持之間,桑絳趕忙插入,打起了圓場“這都到城門口了,直接一起進去檢測嘛,時哥養的這只倉鼠挺兇的,容易被咬。”
雖被誹謗成了一只小兇鼠,但秋卷還是很感激桑絳的幫助。
它可不想落入秦喻遠的手中,這人待鼠一點兒也不友好,遠遠比不上它的準小仆人連它的準小仆人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新歷295年4月8日,一只倉鼠混入一名回城男人的背包內。新歷295年4月25日,一只一模一樣的倉鼠混入一輛回城的裝甲車內,”秦喻遠頓了頓,繼續說,“新歷299年2月25日,我又見到了一只一模一樣的倉鼠。”
秋卷“”
他果然還記得
還記得這么準確
桑絳掰了掰手指頭,道“外型相似的倉鼠挺多呀而且我記得倉鼠壽命就只有兩年左右吧,這都過去四年了。”
秦喻遠目光移至桑絳身上,桑絳莫名在這道目光內看見了一絲語塞。
他道“被感染的生物壽命會延長。”
桑絳聽罷沒再說些什么,確實是這個道理沒錯,畸變體的壽命會偏長一些。
不過她還是覺得秦喻遠是在故意挑顧時靖的刺,一只普通倉鼠而已,又沒多出幾個腦袋幾只爪爪,怎么就能確定是同一只了
“是不是被感染測過之后就知道了。”一直沒怎么說話的顧時靖終于開了口。
說
罷,他側了側身子,繞過秦喻遠,大步朝檢測室走去。
如果不是桑絳插入調解,顧時靖早在秦喻遠問他要小倉鼠的時候徑直離開了,不至于浪費這么久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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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絳眨了眨眼睛,秦喻遠收回視線,默默吃瓜的靳祁終于主動與秦喻遠打了聲招呼,三人一同跟上顧時靖的腳步,朝檢測室走去。
檢測步驟十分麻煩。
而顧時靖體內融合了畸變體的基因,每次檢測都要比普通人更加繁瑣,也沒法與小倉鼠一同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