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煩你了。”
掛掉電話,秦外婆笑盈盈看向病床旁抱臂站著的自家孫兒,“怎么樣”
秦喻遠瞬間錯開視線,“什么怎么樣我又沒說我想要那只倉鼠,我和您說這件事只是想表達他顧時靖真不是個東西,養了沒幾天就想把倉鼠送走。”
現在顧時靖又重新編輯了那條動態,刪掉了照片,估計是被什么人給“罵”了,找了個拙劣的借口說是幫朋友問的。
秦外婆深知自家孫兒的尿性,順著他的話附和“嗯嗯,是外婆想送個禮物給你。”
秦喻遠繼續嘴硬“我不要,我過敏。”
秦外婆“那就養在外婆這兒,你看外婆的時候順帶著看看它。”
秦喻遠徹底沒話講了,搭在胳膊上的手指心猿意馬地敲了敲。
指尖的紅痕還未完全消失,這些天他都戴著手套,只有到外婆這里才會摘下片刻,好在平日里他也經常戴著手套,加上最近突然降溫落雪,過敏的事被掩藏得很好。
馬上就可以見到小倉鼠了哈哈。
他會讓小倉鼠知道,跟他比跟顧時靖好太多。
約摸半個小時后,病房的門終于被敲響。
秦喻遠一邊戴上手套,一邊大步走去開了門。
是提著倉鼠籠子的桑絳。
桑絳顯然
有些驚訝,“秦哥,你也在啊。”
“嗯,剛到。”秦喻遠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
桑絳自然沒想太多。
見桑絳走進病房,秦喻遠飛快將門合上,視線緊緊黏在她手里的倉鼠籠子上面。
籠子里已經被鋪滿了厚厚的保暖墊料,水壺、食盆、廁所、窩也都安裝齊全,就是沒看見小倉鼠的影子,估計是躲起來了。
秦喻遠眉頭微蹙。
他記得那只倉鼠的膽子沒這么小的。
他自然聽見了桑絳在電話里說的那句“它耳朵受了點傷”,怎么傷的顧時靖傷的
“秦婆婆,這只倉鼠膽子有點兒小,可能需要多適應一段時間。”桑絳將倉鼠籠子放在了一個移動小推車上,推到了床邊。
“好,辛苦阿絳了。”秦外婆連連點頭,旋即又道“它在哪兒呢我怎么都沒瞧見,小遠,你來幫我找找。”
“估計是躲起來了。”桑絳笑笑。
秦喻遠“被迫”“不情不愿”地湊了過來,打開籠子,戴著手套的手指輕輕撥了撥里面的墊料,動作可以算得上是格外輕柔。
不消片刻,一塊墊料被扒拉著動了動,露出了一點米黃色的卷卷毛。
秦外婆小聲驚呼“找著了找著了。”
很快,一雙紅色豆豆眼便與扒拉墊料的秦喻遠對上了視線。
只是對方膽子實在太小,大半身子依舊躲在墊料里面,但腦袋上豎起的一只小耳朵明顯可以看見一處受傷的缺口。
秦喻遠“”
怎么和他印象中的有點不太一樣。
他記得那只倉鼠明明是黑色眼睛。
難道倉鼠眼睛還會變色不成
秦外婆夸道“眼睛還是紅色的,真特別。”
“可不是嘛。”桑絳點頭。
秦喻遠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終還是謹慎問道“這倉鼠怎么來的”
桑絳沒說太多,只簡單解釋道“時哥給小卷買倉鼠用品的時候商家送錯了一只倉鼠過來,他已經有小卷了,就想送掉,給它找個新的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