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與秋卷說了幾句話后,護士見他一副單純好騙的樣子,小聲說道“那個尼爾不是什么好東西,你離他遠點兒,當心被他給騙了。”
對上秋卷那雙漂亮的不摻雜任何雜質的黑色眸子,護士最終還是沒敢將話說得特別露骨,僅僅只是十分委婉地提醒了幾句。
秋卷愣愣點頭,也以小聲回復道“我會注意的。”
他也感覺到了尼爾并不是真心想要幫他的,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他并不喜歡與這樣的人類相處。
護士笑笑,又讓小機器人給他送進去了一個插好吸管的椰子,這才離開繼續去做自己的事情。
秋卷抱著微沉的椰子,低頭吸了一口吸管,眼睛瞬間亮起。
好好喝
另一邊尼爾的境況完全沒有秋卷好,坐牢般坐在狹小的觀察室內。
這里就只有這么一個醫院,醫院的人幾乎都認識他,也知道他私底下是副什么德行,之前還將人玩進過醫院,故而醫生護士對他態度都很冷淡,做完應做的任務之后便不再給他任何眼色了。
尼爾憤怒地看了隔壁觀察室內正低頭乖乖喝椰子汁的秋卷一眼,暗罵了句“真他媽倒了八輩子霉”。
與此同時,另一邊顧時靖也收到了消息。
不待那邊說完,顧時靖便淡淡打斷道“不認識,怎么處理不用問我。”
說完他便起身,朝著2號樓的方向走去。
那兩個人已經被帶去了醫院觀察,可以回去休息了。
順利來到2號樓底下,今天負責值班的那個男人瞬間與他打了聲招呼“時隊。”
男人正是方才通知他那件事的人。
顧時靖朝他點了下頭,正準備進去,目光忽地落在樓道口一束花上。
與此同時,男人聲音再次響起“這就是今天那個叫秋卷的少年帶來的花,
呃他被帶去醫院的時候讓我轉交給你。”
下午顧時靖直接打斷了他說的話,他便沒來得及解釋,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束花,便想著只能等顧時靖回來的時候再知會一聲了。
顧時靖腳步猛地怔住,冷如寒潭的眸子突然泛起些難抑的漣漪。
花。
秋卷卷小卷。
小卷總是叼花給他。
這個秋卷什么來頭
他不允許任何人用小卷來利用自己。
想到這里,金色獸瞳久違地染上了些許憤怒,但被垂下的長睫遮掩的很好,并沒有使情緒外露。
顧時靖手掌搭上海邊隨處可見的這束野花,湊近嗅了嗅,只嗅到了較為明顯的花香與海水的咸味,其他的味道他都分辨不出,以前并沒有遇見過。
片刻之后,他將花放下,突然開口“他現在在哪”
男人愣了一下,終于反應過來,“在醫院觀察。注射了抑制劑,檢測結果沒被感染,要在觀察室觀察24h。”
顧時靖輕嗯一聲,還未踏入2號樓的雙腿轉了個方向,徑直離開了。
只剩下男人盯著桌上的花愣怔發呆。
怎么回事時隊要去看望那個少年他們不是不認識嗎
天漸漸黑了下來。
海邊的駐扎區域并不大,即使只是通過步行也能很快轉悠一遍。
顧時靖很快便來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