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避免的,許多雙視線朝顧時靖和秋卷這邊投射過來。
秋卷被打量得有些不太自在,停下了到處張望的動作,乖乖窩在顧時靖身旁靠邊的位置里,低頭玩起了平板。
秋卷點開了顧時靖昨晚下載的撲克游戲,樂津津地玩了起來。
顧時靖微低下頭看著他玩,偶爾一些出牌建議。
一直到下列車,顧時靖這個賬號的積分翻了好幾倍。
出了站,秋卷突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又香又甜,不由動了動鼻子。
是烤紅薯。
顧時靖自然也聞到了烤紅薯的香味,當即來到賣烤紅薯的小販跟前,買了兩個。
季章勛血糖有些偏高,平日里很少吃甜食,顧時靖見他提起過這件事,便只給自己和小倉鼠各買了一個,念及馬上就要去季前輩家蹭飯,兩個烤紅薯的個頭都不大,不會占用太多的胃。
從顧時靖手里接過熱乎乎的烤紅薯,秋卷眼睛瞬間亮起,“謝謝時哥。”
學著顧時靖的樣子,秋卷隔著袋子將烤紅薯掰成兩半,吹了吹裸露出的部分,小心翼翼地啃了一口,怕燙。
與印象中一樣甜甜軟軟。
一口下去幸福感直線上升。
以前都是顧時靖用小勺子舀著投喂給小倉鼠,現在,他與顧時靖并著肩,又有了些不一樣的感覺。
季章勛帶著兩人繞了點遠,來到了一家名叫新生”的花店門前,準備給夫人帶一束花回去。
他的夫人并不是研究院的工作人員,而是一名老師,研究院的宿舍是不允許家屬入住的,所以他并沒有住在研究院,而是每天雷打不動地回家。
有的時候夫人會在某個站臺等他,有的時候他下班的早也會到夫人工作的學校等她放學。
花店不大,容納三兩個人便顯得有些擁擠起來,秋卷和顧時靖便沒有進入,站在外面消滅掉了最后一點烤紅薯。
盯著店內五顏六色的鮮花,顧時靖不禁又想
起了小倉鼠送給自己的那些花。
秋卷注意到了顧時靖的視線落在花店里面,嚼了嚼口中的軟甜,突然很想買花給他。
但他身上的錢是顧時靖給他轉賬的,用顧時靖的錢給他買花也太奇怪了。
他只能按耐住這個念頭,等自己真的賺到了錢再給顧時靖買束大的。
季章勛買的是一束雛菊,他是這家花店的常客了,店長與他熟識,兩人說說笑笑,談起了很多。
打包好花束,付完款,季章勛走出花店,對杵在外面的兩人笑著說道“走吧。”
時間已經到了晚飯飯點,顧時靖沒有先去婆婆那里拿荷包,而是先去了季章勛的家。
荷包可以吃完飯再拿,還能順帶著邀請某只小倉鼠出去散步消食。
季章勛的夫人叫林汀,是個語文老師,與季章勛同歲,都已經四十出頭了,瞧著卻很年輕,像三十多的樣子,長發,書卷氣很濃,寫得一手好字。
據說兩人以前戀愛期間,季章勛曾收到過不少來自林汀親手寫下的情書,而季章勛是個沒什么藝術細胞的,只能回以各種各樣的鮮花。
到家的時候林汀已經做好飯了,正在抽空批改學生的作業。
平日里都是兩人誰先到家誰做飯,而每次季章勛從城外回來的時候,林汀都會做一桌子豐盛的飯菜等他。
這回,多了兩個小客人。
林汀特別熱情,早就已經在玄關準備好三雙鞋了。
秋卷知道人類的基本禮儀,乖乖喚了聲“伯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