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的比賽在指導老師抽取對手完畢后的第一天。
畢竟是決賽前的最后一場比賽,這一場幾乎凝聚了所有人的關注,連國王都有可能親自前來觀看比賽雖說并非最后的決賽,但這一場其中一方隊伍的隊長是他的繼承人之一,為表重視,國王前來的可能性很大。
大概是得到了這個消息,在正式比賽當天,林恩在看到托蘭出現的時候,目光略微頓了一下。
托蘭的法袍領口并沒有露出正常法師內襯的繁復花邊領口,而是一截短短的漆黑吸光布料,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曾出現過,不過在中心城打黑拳的那段時間,林恩倒是時常能夠看見,對這感到很熟悉。
托蘭在法袍里穿了盜賊的勁裝。
“”
托蘭總是能第一時間發現他的注視,而且還會在林恩一動不動盯著他的時候以極快的速度變得手足無措,短短幾秒后目光就開始閃避,最后落在鞋尖,忍不住開始揪緊了法袍的衣角,細若蚊鳴問道
“有、有哪里不對嗎”
“沒什么。”
林恩回答道,移開了視線。
看來托蘭做好了今天暴露職業的準備聽以撒說托蘭的職業暴露后可能會出現很大的麻煩,但是托蘭又很少提及自己家的情況。
這屬于貴族家里的私事,不知道他的家族都讓他做了什么準備,又究竟有什么應對的措施林恩其實隱隱有一種預感,托蘭當初那么迫切想要參加聯賽,可能與這一場比賽也有所關聯。
不過那就是林恩猜不到也一無所知的情況了,他現在唯一所能想到的,就是先前教廷半路把他截走那次,在教廷分殿與圣子諾亞的交流中,對方并不怎么在意地透露了“很可能已經在猜測魔獸森林對戰黑暗魔獸的水火魔導士就是他”這件事。
圣子諾亞并沒提及一同出現的盜賊與牧師痕跡,很可能也并沒有懷疑托蘭與以撒的身份,畢竟林恩還沒有暴露劍氣,認為盜賊與牧師是與劍士一同出現的也未嘗不可,畢竟那種地方先后出現各種不同職業的人其實也說得通。
但在相關的線索逐漸暴露后不清楚教廷會不會對另外牧師留下的戰斗痕跡抱有什么疑慮。
林恩之前就將這件事告訴了以撒,而金發室友當初只是若有所思沉吟了一會兒,隨后微笑著告訴林恩他知道了,似乎早已做好了準備。
就在這種略帶緊迫的氣氛中,一行人也來到了賽場。
斗獸場仍舊是階梯下陷,但觀眾臺的區域卻出現了某些特殊的格局改變,在位置最高的裁判臺附近,同時也是視野最好最為開闊的位置,不知何時開辟了幾個新的寬敞座位,坐著衣著沉穩又華麗的貴賓,甚至頭頂上方還垂下幕簾,將座位上坐著人的長相模糊擋住。
“國王來了。”
以撒往過瞟了一眼,語氣篤定。
“隔壁的座位是一皇子,皇家近衛團團長隨行另一個不好分辨,不過看座位,能離得這
么近,多半是一名公爵。”
疑似皇室隊伍的家長團。
能看出端倪的也不僅僅是以撒,對于不少貴族來說,認得出這個國家站在權利最頂端的那個人并不是什么難題,所以今天的觀眾臺很罕見地端莊了不少,并沒有前幾日那樣嘈雜吵鬧。
似乎是受到了“國王觀戰”這種壓力,觀眾們連交頭接耳的聲音都弱了許多。
“國王怎么沒到決賽就來了”
“這一場打完就是決賽了,畢竟是三皇子的比賽,來看看也正常吧”
“但是上一屆一皇子的時候,國王也只是在決賽才來啊”
“這還不簡單更屬意三皇子做繼承人唄。”
“噓小點兒聲,知道可以,但是不能說出來。”
“旁邊那幾個座位都是誰啊垂著簾子看不清臉。”
“國王旁邊的應該是一皇子,好像還有近衛團長話說沒看到教皇啊。”
“教皇要決賽才能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