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面色不善,見他這表情,張奇更加有了信心。
郁初沒爹又沒媽,哪來的哥哥
沒等郁初拒絕通話,張奇就先他一步抓住他的手腕,按下了接聽,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收回手,手腕就被郁初反抓住,硬生生折了過來,郁初表情比剛才更難看,似乎要把張奇的手直接給折斷了,張奇痛得面色扭曲,連話都沒能說出來,只有喉嚨發出了“啊啊”的聲音。
見狀,吳桐連忙勸架,“郁初”
要是在辦公室里出了什么事,郁初這個處分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郁初胸口起伏著,死死盯著張奇的手,不管吳桐說什么,他都沒卸了力道。
“抱歉,我不小心按到了。”突然電話里傳來一句略帶歉意的男聲,郁初一愣,手上一松,被張奇掙脫開。
吳桐趕緊扶住張奇,張奇惡狠狠瞪著郁初,沖著電話大喊“他偷了你弟弟的手表”
郁初垂下眼,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沒聽見張奇說什么,只道“郁初,你不是應該在上課嗎怎么接了電話,我還想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他清清楚楚喊了郁初的名字。
也就意味著,這個打電話的人,和郁初認識。
張奇臉色變了變。
郁初依然一聲不吭,盯著手表抿緊了唇。
陳商又問“剛剛是你同學在說話”
辦公室里一下子就安靜下來,半晌,郁初嗯了聲。
“他在說什么我有點沒聽清,誰偷了誰的手表”陳商的聲音也并不大,但足夠辦公室里的人聽清了。
張奇縮在吳桐懷里,一會兒看看郁初,一會兒又看看郁初的手表,面色越來越蒼白。
不知道是因為痛的還是因為自己的說法似乎并不成立而被嚇的。
郁初面色淡淡,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
很想掛電話,沒什么好說的。
他就不該回學校,也不該拿陳商的手表。
“郁初,我能和你哥哥說幾句話嗎”吳桐拍了拍張奇的后背,替他檢查完手腕確認了一下他的手腕并沒有斷,他朝郁初伸出手,向他要他的手表,“當然如果你覺得不行”
“隨你。”
算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打架惹事。
就算被陳商知道又怎么樣,又無所謂。
他也無所謂是不是被人污蔑偷東西,被污蔑無緣無故打人。
他只是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
更何況這東西還是陳商的。
本以為郁初肯定會拒絕,吳桐還愣了下,郁初就已經摘下手表放到他手中,瞥了眼表盤的通話中,郁初扭頭看向窗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就是垂在身側的手越攥越緊。
大概知道手表到了吳桐手上,陳商問“你好,是郁初的老師嗎”
他顯然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吳桐連聲應“對的,你好,請稍等一下。”
雖然不知道郁初怎么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哥哥,但就目前的局面來說,這似乎是一場性質比較復雜的鬧劇,他必須得了解完整的情況才行。
“你們兩個先回去上課,張奇,你自己能去醫務室吧讓醫務室老師給你看看。”
出去的時候,張奇握著自己的右手手腕死命盯著郁初看。
郁初跟沒看見一樣,回頭瞥了眼正在和陳商說話的吳桐,煩躁地踹了下地面。
出了辦公室的門,一直憋著的張奇才喘著粗氣說“我的手要是有什么問題,我一定要你吃處分”
郁初脖子動了一下,轉過臉來,慢吞吞看向張奇。
郁初本身面相不兇,就是不愛說話,面色也冷,看人的時候總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如今眼神里沒有一點情緒,直勾勾盯了那么一會兒,張奇就連連后退,“你、你又想打我嗎”
郁初挑起眉眼“我倒是很想把你手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