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看他這次是打定主意了,過兩天就搬。他倒是比傳聞中的個性多了,看來您用不著太擔心了。”賀爾豪說著,他把澈穆桓的話原封不動地跟澈家老爺子匯報著
不改。名字是我的,沒改的道理
得吃點苦頭才知道此地非良居
電話那頭的老爺子聞言沉默了許久,才深深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孩子一個人在帝京那兒吃了多少苦頭才會這么說阿邵即便在那兒盯著,也總比不上在自己家好,何況總有疏忽的地方,出了那檔子事。”
賀爾豪安慰了兩句,隨后聊天軟件就提醒大周發來了消息。
他掃了眼就笑了,連忙對老爺子說道,“喏,我看他是一天都等不及了,就這會兒,他助理跟我說那孩子打算今晚就直接搬進去了,還好我東西都給他備全了。”
澈老爺子一聽也高興了,連聲道著“好好,他主意打定了就好。那么這樣,你盯著些,看那孩子需要什么就給置辦上,我過兩天就過來。”
“您就別操心了,您聽醫囑,醫生什么時候允許您出遠門再說,澈小少爺這兒有我,橫豎高低不能叫他吃虧了。過段時間說不定有工作回凜都來,到時候您爺倆再碰個面。”賀爾豪趕緊說道,老爺子的身體自從他姨母去世后,就一向不太好,經不起折騰。
澈老爺子聞言只好作罷,又叮囑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賀爾豪舒了口氣,澈老爺子膝下只有一兒一女,小女兒二十年前早產生下了澈小少爺后就離世了,澈老爺子也因為這樣的打擊而一下子病倒,只剩下大兒子這一脈撐著公司和家業。
對于自家妹妹留下的這個小外甥,所有人都關注著,只可惜那個孩子從小就寡言,被牧家養著,怎么說都不愿意見他們,直到現在,頭一回接到來自那個孩子的要求,他們自然什么都樂意去滿足。
這不,賀爾豪就是被叫過來去帶孩子的。
總體來說,雖然有些個性脾氣,但還算省心吧。賀爾豪在心里想著,回憶著澈穆桓賣乖喊自己哥時的模樣,輕輕嘖了一聲,怪討人喜歡的。
這個念頭剛剛劃過腦海,大周的消息就緊接著又來了
大周賀哥,緊急公關澈老師路上撿了個男人回公寓住一塊兒了
賀爾豪
賀爾豪差點把自己的手機丟出去,他立馬拿了車鑰匙,直奔澈穆桓的新公寓。
一點也不省心
公寓里,澈穆桓正坐在家庭影廳里專注地追劇,大周替他調出了他要看的那部古裝劇,以至于他一點也沒注意到浴室里的男人是什么時候出來的。
等對方操控著輪椅劃到他面前,他才注意到對方已經洗漱好了。
洗好澡的男人披了浴袍出來,寬松的浴袍隱隱露出上半身的肌肉。
或許因為始終坐在輪椅上的緣故,男人的身材總體有些瘦削蒼白,但是寬肩與長腿腰臀的比例,也能看出男人的骨架很大,只是肌肉流失得更加嚴重明顯。
燕將池已經有段時間沒去打理過頭發了,頭發半濕著,微長的發梢搭在了肩頭。
澈穆桓看著面前男人披著白色浴袍坐在輪椅上的樣子,這副模樣讓他腦海中跳出了另一個畫面
那個高束著長發的青年,身上纏著白色的紗布,隱隱透著血跡,坐在篝火前,身上也半濕著,就好像剛從水里脫身,但偏偏臉上掛著桀驁不馴的笑,好像絲毫沒有把身上的傷放在眼里,嘴巴張合著正對他說著什么。
澈穆桓下意識地往前側身想細聽,腦海中的畫面卻陡然碎開,變成了面前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澈穆桓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微微停頓了一下,順勢保持著前傾的姿勢朝男人招了招手,彎起嘴角道“來,一起看會兒電視”
燕將池聞言停到了澈穆桓的身側。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澈穆桓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