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穆桓這才反應過來,他輕輕“啊”了一聲,眨眨眼,摸了摸鼻尖小聲道“是那個啊,怪我沒放好。”
“對不起。”燕將池看著澈穆桓,眼里帶上幾分內疚,認真地看著澈穆桓,“我可以去向他解釋道歉。”
他說完,眼底卻是劃過一抹冷冷的寒光,如果澈穆桓點頭,那他會乖乖去找那個人,會好好解釋,然后警告那個人,不該接近的人不要擅自接近。
澈穆桓拒絕了,他沒放好的東西,自然沒道理叫燕將池去賠禮道歉,回頭他再送一份禮還這份人情便罷了。
他捏了捏燕將池的肩膀,笑了笑道“好啦,別想這件事情了,我結束了,我們回去吧”
燕將池點點頭,嘴角揚起一點小小的弧度。
大周默默跟在兩人身后上車。
不過燕將池還是沒有和澈穆桓一道回公寓,路上接了一通電話,就先中途下車了。
澈穆桓沒有多問燕將池是要去做什么,只是在男人下車后,他忽然冷不丁地開口問大周“你回去拿保溫杯的時候沒有看見這些”
大周眼皮一跳,立馬扭頭去看澈穆桓,對上澈穆桓審視的目光,他老老實實地如實匯報。
“燕先生說不讓收拾,我就沒動了,我也沒明白為什么不讓收拾。”大周說著說著疑惑地撓撓頭,看向澈穆桓。
澈穆桓聞言若有所思地抬起眼“他不讓你收拾”
大周點點頭。
澈穆桓揚了揚眉梢,淺淺揚起嘴角“這樣呀”
“澈老師”
大周好奇地見澈穆桓忽然心情上揚,更加疑惑了,不論是燕將池還是他家澈老師,都像是打啞謎一樣。
澈穆桓說道“沒什么了,你就當不知道我問過這事,我休息一會兒。”
大周聞言只好坐回去,摸著下巴思索半天也沒想明白這究竟是什么情況。
澈穆桓偏頭看著車窗外飛快后退的街景,對于燕將池的所作所為,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燕將池就像剛被撿回家養的野狗,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錯,打翻東西、標記領地聰明地、一步一步地本能試探著人類的底線和自己的地位,想要霸占著主人的視線和所有的注意力。
對于這樣的行徑,澈穆桓并不想阻止,狗便是這樣,該滿心滿眼的都是主人。
“燕將池”澈穆桓低聲念著這個名字,輕笑一聲,托著下巴閉眼假寐。
淺眠中,他依稀聽見好幾道聲音在腦海中爭先恐后地響起。
臣愿做陛下手中的劍,劍之所指,臣之所趨,皆為陛下的國土江山。
臣這把劍,只為陛下所用,陛下切勿弄丟了臣。
燕將是澈帝養的好狗,叫他咬哪兒便咬哪兒。
可惜這條狗是條瘋狗,發起瘋來哪怕是主人都要咬。
可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