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池蓁蓁的眼睛一亮,脫口而出道“阿月你總算回來了”
晏知月“”
來不及再說什么。
珠璇的腳步已經從身后靠近。
池蓁蓁毫不猶豫地躲到了晏知月身后,讓晏知月把她擋得嚴嚴實實,一點都不敢露出來。
晏知月仿佛沒看到珠璇一樣,微微側頭,問道“何事這般匆匆忙忙”
隨后踏出院門的珠璇也看到了晏知月。
她收起軟鞭,詫異地喊了一聲“知月師兄”
而后,又瞪了瞪眼睛,怒視著他身后的半片白色衣擺,“師兄從哪里撿來如此不識規矩的靈寵,竟然直呼師兄大名,還在光天化日之下衣衫不整地在外”
漸漸地,尾音卻消散在晏知月冷漠的目光之中。
“師兄”
晏知月“師妹,我沒有在問你。”
話音剛落,珠璇臉頰“噌”一下燒了起來,嚅囁著,“我”
晏知月反手抓住池蓁蓁的肩膀,將她從自己背上拎出來,“說話。”
池蓁蓁依舊捂著臉,扁了扁嘴,眼睛濕漉漉的,像是已經哭過了。
“她進來就打我還說我做靈寵沒規矩,要幫你教訓我可是我又沒做錯什么阿月,我不要她教訓我,她的鞭子打人好疼的你看我的裙子都被打爛了,臉還被打破相了”
裝可憐告狀嘛,這一套,池蓁蓁經常對阿月用,早已熟能生巧。
哪怕阿月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小心思,大多也只無奈地嘆口氣,最終總是會如她所愿的。
她的阿月最好最好了但卻不知道晏知月會如何
說完,池蓁蓁小心翼翼地抬眼,偷偷瞅了瞅晏知月的表情。
當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波瀾不驚模樣。
晏知月個子實在太高,池蓁蓁赤著腳只能到他下巴,又看不清他的眼神。
她沒法揣摩對方心思,只能可憐巴巴地縮了縮肩膀,不說話了。
但珠璇卻被池蓁蓁這一連串表情動作給氣到了。
在晏知月面前,她不敢放肆,沒把那條軟鞭拿出來,只是吊著眼睛,用手指著池蓁蓁,像是要把她的臉戳爛。
頓了從,才氣急敗壞地解釋道“你你胡說八道我是來找師兄時,注意到扶玉峰有生人的氣息才出手的”
池蓁蓁才不理她,也不跟她辯駁。
她只是空出一直手,在沒人看得到的角度,兩根手指從后面偷偷捏住了晏知月的袖擺,輕輕晃了兩下。
小兔子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像是受了很大委屈。
晏知月靜默一息,淡淡地將她的手指撥開。
“珠璇師妹。”
他的語氣也是淡淡的,聽起來并不生氣,卻有種難以言喻的威懾力。
珠璇一怔,垂頭喪氣地低下腦袋,“師兄對不起,我不該在扶玉峰隨意吵鬧。但、但父親說現下外頭不太平,我是怕”
她有些說不下去,抿了抿發干的嘴唇。
晏知月只是定定地注視著她,許久,才輕描淡寫地開口道“山主尚在,我不便擅自訓誡于你。你且去吧,日后有事尋我可用傳音符,不必時時上山。”
對晏知月而言,珠璇是個大麻煩。
她有意于他,分寸感又不強,在劍宗內弄出不少流言蜚語來,也給了珠青一些錯誤暗示,常常試探不說,對他的拒絕視若無睹。
但晏知月是絕對不可能娶她的。
珠璇臉一僵,難以置信,“師兄可”
晏知月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