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硯明顯愣了一下,抬腕看了下表“很晚了,下次吧今晚好好休息,有事打電話給我。”
“哦,好的。”宋情書尷尬得冒泡,“哥再見。”
“再見。”周祁硯聽出了她的尷尬,扯了下唇角,給了個準確的時間,“明天上午你有空的話,我來參觀一下。”
宋情書呆呆地說,“我有空的。”
只是說完更尷尬了。
他難道是覺得他不去她家里她才不高興的嗎
她張了張嘴,想解釋,又怕越描越黑,最后只點了下頭。
“怎么會這么尷尬”宋情書回了家,晃著小段的脖子,“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會大半夜邀請他來家里坐坐。”
小段和她一起住,這會兒盤腿坐在沙發上,累了一天哈欠連天,覺得她真的魔怔了,“有什么尷尬的嘛,他又不是不知道你跟我住在一起,你邀請他上樓他也不會多想的。頂多是覺得你這孩子毛毛躁躁的。”
倆人在一起久了,小段已經很了解她了,“你怎么這么喜歡他。”
宋情書這人就這樣,對待喜歡的東西就直往身邊扒拉。
邀請人來公寓,估計也就是潛意識里不想人走。
對喜歡的人,黏人得很。
“我養了他五年呢,可有成就感了。”宋情書拍拍胸脯,“我用零花錢養的,我小時候都覺得他是我的。”
那時候哪里有什么養孩子的概念,她放棄自己的零花錢壓歲錢緊衣縮食也要讓爸媽把周祁硯養在家里,真的有一種把自己所有一切都對半分給他甚至可以少吃點少穿點也希望他能獲得一點幸福的感覺。
他為了報答宋家,對宋情書幾乎是無微不至在照顧。
那會兒兩個人跟連體嬰也沒什么差別。
兩個人差五歲,宋情書八歲在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周祁硯在上中學,中學和小學隔了兩條街,他每天把她送去小學,再繞道去十七中,晚上就在路口等她,風雨無阻。
以至于那會兒她都習慣隨時隨地能看到他了。
小段拉著她去卸妝洗臉洗澡然后睡覺,“我養了三年的股票,捅了我一刀又一刀,差點掏空哀家的家底,你這哥哥養的,回報率也太高了。”
宋情書看了看鏡子里的妝容,今天的妝容和禮服不是公司的造型師過來,是周祁硯的人。
她今天沒有佩戴昂貴的珠寶,只胸口別了一支蝴蝶胸針,看起來很普通,但是是周祁硯回國后第一次見面送她的見面禮。
是他在一個設計師朋友的指導下親手做的。
她忍不住皺了皺表情“我是不是太麻煩他了”
小段捏了捏她的臉“哥哥就是用來奴役的,你說的。”
宋情書忍不住笑了下,“我說宋嘉瀾呢誰讓他是我親哥哥。”
“你還說周祁硯比你親哥哥還親呢,你這人怎么雙標。”
宋情書被氣笑了,一下子摟住小段的脖子,“你怎么這么討厭呢。”
兩個人“呢”來“呢”去,互相陰陽怪氣。
小段學她說話,宋情書抬手揍她,兩個人打打鬧鬧磨蹭一兩個小時才洗漱完。
“我哥明天要來。”睡覺前宋情書跑到她臥室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