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三,曹寶率軍自鹿城后撤,不過曹寶沒有率軍往北撤回河間,而是往南撤,打算經信都、清河撤往武安、魏郡,意圖撤往鄴城,希望能夠借助鄴城的山河之險,依托太行、漳水等險要,避免四面受敵。同時還能避開往河間進攻的幾路秦軍。
各路探馬不斷把消息送到皇帝案前。
羅成與諸將匯總情報,研究分析,最后猜測到了夏軍的動向。
“魏郡確實比河間險要,有太行可依,河間卻是已經被我三面包圍。魏郡現在北有武安南有汲郡,東有武陽清河信都,皆還在夏軍之手。”
“陛下,若是讓夏軍退入鄴城,只怕想馬上圍殲他們就難了。”
鄴城的位置很險要,二十萬秦軍若是收縮防御,憑山河之險,確實還是能夠負隅頑抗一段時間的。
不過羅成反對追擊攔截,畢竟夏軍依然有二十萬,哪怕是拼湊起來的,也是一支不小的戰力。
越是這種時候,羅成越不愿意逼的太緊,受傷的野獸總是最兇狠的。
“讓趙貴率軍入河間,收復河間郡,讓馮孝慈率其部南下進攻武安郡,趁夏軍主力未至之前,把武安郡拿下。讓士信率兵登陸渤海郡,收復沿海的渤海郡。讓存孝出兵收復平原郡,再南下清河郡。”
羅成手指著地圖。
“至于我們,先不要管夏軍主力南竄,我們先收復信都郡再說。”
夏軍要舍棄都城樂壽逃跑,那就讓他逃。
他們想去鄴城,那就讓他去,趁這機會,先把河間、信都、武安、渤海、平原諸郡先掃蕩收復,若是夏軍要守,就不免要分兵,到時依然可各個擊破。
如果他們繼續抱團,那就把周邊諸郡一一收復,最終五路大軍圍他于魏郡,畢功于一役。
總之,羅成不急于一時,并不馬上追擊,更不攔截,穩打穩扎。
他現在占據著全面主動權,急的不是他。
“戰略上,我們要藐視敵人,但戰術上,我們得重視敵人。”
曹寶率軍南撤,結果走著走著,發現羅成并沒有跟上來。
一路路探馬派出去,探回的消息讓他無比苦惱。
羅成確實是跟進了,但跟的很慢,沒有專心追擊,相反,羅成追的三心二意,一直忙著收復他們放棄的諸城。
“馮孝慈自襄國郡南下,已經進入武安郡,連破武安和臨洺城,兵鋒極勁。”
“羅存孝率軍已經攻入平原郡城,也連破數城,無人可擋。”
聽到這些消息,曹寶慌了。
“必須加速南下,否則魏郡、清河郡都將不保。”
為了能夠安穩軍心,曹寶干脆宣布遷都鄴城。
面對著岌岌可危的河間等郡,曹寶已經不敢分兵去守了,只得寄希望于守太行山東黃河北的幾郡。
深夜。
曹寶來見竇建德。
“你說誘敵深入,伺機而攻,可現在羅成并沒有孤軍深入,相反,他正趁機搶奪河間平原武安渤海諸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