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一位綠袍官員帶著一隊紅袍士兵。
“下官拜見麗江王。”
存孝有些意外,“有事?”
“下官李成,是江津驛站的驛丞,有一份朝廷命令要轉交給大王。”
驗過身份,接過公文。
存孝看過之后,眉頭皺起。
命令來自長安,卻是政事堂簽發的,要求他加快行程,盡快抵達麗江封地就藩之國,不得在路上遷延耽誤。
這語氣,讓他疑惑。
“最近朝堂上有什么大事發生嗎?”存孝問。
李驛丞搖頭。
“驛站應當有最新的報紙吧?把最近一個月的報紙,都拿來給我看。”存孝不客氣的道。
那驛站似有些為難,但又不敢抗拒,最后只得應下。
存孝直接隨驛丞去了驛站,他把最近一個月來發行的報紙都看了遍,主要是東方新聞、洛陽日報等,這些大報發行廣,巴城雖是西南邊地了,但每期也都沿著驛站發過來,一期不少。
仔細的看完后,存孝眉頭皺的更緊了。
劉洎是存孝在南陽招募的一個幕僚,他原本是蕭銑的吏部侍郎,后見蕭梁偏安一隅還內斗不止,于是干脆便掛冠回了南陽老家。存孝路過時,特意過拜訪他,希望能夠為自己幕僚。恰巧劉洎也因為在鄉郁郁不得志,于是便答應隨他去云南瞧瞧。
“大王何事憂慮?”
“朝廷出事了,確切的說是皇帝出事了。”
存孝通過翻閱最近一月的諸份報紙,敏感的察覺出了許多東西。
皇帝居然很久沒有露過面了,以往一般皇帝若是出席什么重要的儀式活動,又或是講了什么重要的旨意,報紙上都會刊登,甚至皇帝去哪游獵、打馬球,都會有報道。可是這段時間皇帝根本沒有半點消息。
再結合最近皇太子居然從洛陽前往長安,并攝政監國,就更奇怪了。
對此,報紙上只有一句話,皇帝身有小恙,宮中靜養,讓太子監國攝政,眾宰相輔佐。
再加上他剛到巴城就接到的那封旨意,然后還有太子到長安攝政監國后發出的一連串的太子教。
大赦天下,賞賜百官,又是一氣將宗室諸王盡皆分封,并讓他們立即就藩,這一切都透露著許多異常。
劉洎沉思良久,然后一語驚人,“莫非陛下已經駕崩?你看太子攝政之后的教,極似新皇登基之后的旨意啊。”
存孝怔住。
“皇帝駕崩?怎么可能,皇帝還這般年輕,就算皇帝真萬一駕崩,也必定第一時間詔告天下啊?”
“大王,有一個詞叫秘不發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