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好,大好形勢就可能再次易手。
現在兩邊,拼的已經不再是誰兵多,而是誰能犯更少的錯誤。
大非嶺也許會是吐蕃等敵軍的突破點,但也可能會是他們的致命處。
“但愿尉遲恭和來整二將,能夠順利擊敗慕容恪叔侄,解大非嶺北面之敵,撕開包圍圈的一面。”
張仲堅從江陵返回長安,向皇帝帶來一個重要的消息。
江陵蕭梁內亂,皇帝蕭銑先后殺了元老大將董景珍與張繡,又大肆裁撤諸將的兵馬,使得人人自危。
雖然之前朝廷與三藩達成協議,三藩稱臣歸附,朝廷在三藩設道置郡,授給他們官職,仍由他們自治,一時間相安無事。
可不管怎么說,他們依然是有割據之實。
“梁將周法明和雷長潁各欲率土統兵歸附。”
張仲堅已經與周法明等達成了協議,約定叛梁投秦。
可皇帝聽了之后,卻并沒有表現出半點高興之色。
“親軍侍衛府的能力朕看到了,張仲堅的江陵之行很有成效,也很辛苦。只是,眼下不是時候,讓周法明和雷長潁先不要動。”
“陛下,周法明與雷長潁正是因被蕭銑猜忌,這才欲歸附我大秦,若是不派兵接應,只怕難逃董景珍和張繡之下場也。”
周法明祖父本是南梁車騎大將軍,他父親則是南陳的大都督,他的次兄周法尚曾是隋朝武衛大將軍。周法明在隋朝時是真定縣令,隋亂時襲據永安郡,并派諸子分襲江夏沔陽等數十城,后歸附蕭銑,中途又投過李密。
其兄周法尚早年為隋朝大將,征遼時為海路副帥,多次隨羅成征戰,后病死于軍中。若不是死的早,肯定也能成為大秦開國功臣的,有這關系,再加上曾經中間投過李密,使得蕭銑一直猜忌周法明。
“大秦現在不能與三藩開戰,這樣,給蕭銑下一道密詔,告訴他雷長潁欲叛亂投秦。”
“陛下,這豈不是出聲雷長潁?”李君羨大驚,這樣搞,以后誰愿意投大秦?
“朕知道這個雷長潁,不過是一水賊草寇,為惡多端,就是亂世里的一根墻頭草,東倒西不歪,前后不知道投過多少家,有奶便是娘。這種人,本就不是什么好鳥。更何況,現在朝廷全力西線作戰,根本無力再南線開戰,犧牲一個這樣的草寇,換得與蕭銑暫時安寧,朕覺得沒什么。”
如雷長潁這樣的就是投機者,朝三暮楚,眼見蕭梁勢弱,便想跳槽大秦,若是一般情況下,羅成倒也愿意接受他的歸附,免除一地戰火。但眼下局勢,大秦根本不可能再在江南燃起戰火,那么犧牲一個這樣的家伙,暫時安撫下蕭銑,羅成覺得沒什么。
為帝皇者,若是連點這樣的暗黑都沒有,那就太天真了。
“周法明呢?”
“先不要提他,畢竟其兄周法尚當年也與我多次征戰高句麗,多少還是有些香火情的。”皇帝想了想后道,當然萬一局勢不對,朝廷也還是有可能會犧牲掉他的。這種事情,有時就是這般無情。
當年楊堅立隋后,就有許多江南官員過江北渡投隋,然后當時的楊廣根本還沒有準備好南征,于是為避免南北提前開戰,于是干脆把那些投隋朝又全送回了南陳。
“對了,派使者去宣詔的時候,順便跟蕭銑提一下,就說朕希望能夠迎蕭銑的女兒入宮為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