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來泠州也跟上回一樣,有些水土不服,這幾日身體都不大舒服。
即便是夜里穿成小狗也覺得沒休息好一樣,倍感疲倦。
方才聽到蘇漪要進門,他就拿著自己的鞋進了紀云蘅的寢屋主要是書房沒地可藏。
這一等,就等了許久。
許君赫極為不耐煩,又累又困,最后索性脫了外袍爬上床睡覺。
紀云蘅來到了床頭的位置,靜悄悄地跪坐下來,將兩胳膊支在床上,撐著臉頰望著許君赫。
他沒有半點戒心,再加上紀云蘅動靜輕,因此有人靠得如此近了他也沒有絲毫察覺,仍睡得香甜。
許良學的臉生得漂亮俊俏,從近處看更尤其明顯。
細細密密的睫毛根根分明,英氣的眉眼在睡著時顯得寧靜,以暮色的遮掩下,瞧著竟十分溫柔。
這雙眼睛一旦睜開,就會顯得整張臉意氣勃發,極具侵略性。
“良學。”紀云蘅湊到他耳朵邊上,輕輕喚他。
一聲沒喚醒,許君赫仍在睡。
“良學,良學。”
紀云蘅緊跟著又喊了兩聲,聲音微微提高,同時用手去推他的肩膀。
靠得近了,她又聞到許君赫身上的香氣。
實則是衣裳經過熏香而留下的味道,將她的被褥也沾染上了這種清香。
恍然多年之前,母親抱著她在被窩里睡覺時候的那樣,令人依賴,心安。
這一晃,就把許君赫給晃醒了。
他幾乎睜不開沉重的眼,眉頭微微皺起,從喑啞的嗓子里擠出了懶散的聲音回應,“嗯”
“你身上有娘的味道,你知道嗎”
紀云蘅一本正經地與他對話。
“知道。”許君赫回道。
而后又不說話了,像是又睡去。
紀云蘅捻起一縷他的發,往他耳朵邊蹭了蹭。蹭得癢了,許君赫就將頭往被子里埋,本能地躲避。
她捂著嘴,偷偷地笑了笑,沒有發出聲音。
后面紀云蘅就沒有再打擾他,自己坐在床頭處的地上,順便將柔軟的被子往他身上蓋了蓋,一副很照顧人的模樣。
她非常安靜,聽著耳邊傳來許君赫平穩綿長的呼吸聲,將許君赫垂在床邊的長發勾在手指里,慢慢地編成小辮,驀然覺得開心。
這種情緒與當初許君赫初次翻墻出現時很相似。
好像這小院里,終于不再是她自己一人。
但這次許君赫沒睡多久,很快就自己醒來,一睜開眼睛就對上紀云蘅的雙眸。
“你醒了”紀云蘅對他的醒來十分高興,眼睛里都是喜色。
許君赫腦子一轉,意識極快地清醒,一個仰臥起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滿臉都是惺忪的睡意,“什么時辰了”
紀云蘅馬上回答,“不知道。”
許君赫往窗外一看,沒了亮光,顯然是天要黑了。
他驚奇地意識到,他居然在太陽落山之后沒有穿成小狗。
“快將那蠢狗提來見我。”許君赫習慣了命令,剛睡醒人還沒徹底反應過來,腦中有什么便說什么。
紀云蘅倒沒有異議,歡快地跑去院中將小狗學學給捉來,提到了許君赫的面前來。
隨后她蹲下來,捏著小狗的兩只前爪往地上一按,說道“民狗拜見太孫殿下。”
許君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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