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豆花店過了這段忙活的時間,楚晴洗凈了手就來了后院,讓六菊在前面看著店。
一進門,紀云蘅就站起來相迎,問道“晴姨,上次六菊告訴我你手里的那塊長命鎖丟了現在可找到了”
楚晴長嘆一口氣,“找不到了。我上了年紀,有時候記性變差,將那東西隨拿隨放,許是讓來店里吃豆花的哪個客人給順走了。”
紀云蘅便道“你不要難過,既然鈺鈺都已經認回,那塊舊物也沒什么重要的了。”
晴姨笑了笑,“多謝佑佑寬慰我,不知今日來找我是為何事”
紀云蘅看著楚晴,沉吟了片刻,忽而往后退了兩步,將雙手合在一起躬身朝楚晴行了個禮。
“你這孩子,這是干什么”楚晴趕忙上前去扶她的胳膊。
“晴姨。”紀云蘅禮畢起身,神色頗為正經,稚氣未脫的眉眼也顯得嚴肅許多,“今日我來有一事相求,還請晴姨務必答應。”
楚晴先前也見過紀云蘅這副正經模樣,只不過那會兒是她下錯了棋想要毀棋,尋求她的同意。
眼下楚晴也不以為意,覺得紀云蘅又是在為什么無關緊要的小事認真,便笑著說“好好好,我都答應,你說說是什么事”
誰知紀云蘅卻緩聲道“良學中了毒,眼睛和耳朵都壞了,我想請你救救良學。”
楚晴面上的神色一頓,錯愕道“什么”
紀云蘅將話重復了一遍,黝黑的眼眸認真地盯著楚晴,沒有半點說笑的樣子。
楚晴將指尖微微蜷起,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應。
房中寂靜無聲,前院時而傳來六菊響亮的應聲,紀云蘅與楚晴相對而立,直勾勾地對視著。
良久之后,楚晴才慢慢開口,用不確定的語氣道“佑佑,我不過是個賣豆花的,為何要我去治人”
紀云蘅歪了歪腦袋,“晴姨,你不是會醫術嗎”
“我何曾說過我會醫術”楚晴頗為疑惑地看著紀云蘅。
“你的確從未說過,但是一直以來,你給我的糖丸,不都是藥嗎”紀云蘅回道。
楚晴被這句話驚得雙眼微睜,臉上明晃晃地寫著驚愕二字,詫異地將她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紀云蘅笑了笑,眼眸稍彎,說“晴姨,我是吃藥長大的,你制作的糖丸的確有果香和甜味,但我第一次吃的時候,就能吃出來里面有藥的味道。”
這也是紀云蘅每一次生病后都要來吃一碗豆花的原因。
其實不是為了那一碗豆花,而是每回臨走時,楚晴都會遞給她兩顆糖丸,基本上吃了糖丸后紀云蘅就能感覺到殘余體內的病癥消失。
豆花店里總是充斥著濃郁的藥味,并不全是因為隔壁開著醫館,而是楚晴自己就會制藥,將豆花店開在醫館旁邊不過是為了掩飾而已。
紀云蘅一直都知道,卻從不曾主動問起過。
紀云蘅“晴姨可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面在什么時候”
“不是當初你自己來我跟前,說要給我帶路嗎”楚晴道。
紀云蘅搖頭,“不是那次,我第一次見你,在更早之前。”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