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沒什么分別。
可若是細瞧,總能分辨出一二不同。
柳今言與他對視了片刻,執拗地想從他的眼眸里看出其他東西,可惜樂聲響起,容不得她細看。
她的手腕和腳腕都串了銀鈴鐺,隨著琴音起舞,鈴鐺脆生生的響著,動人心弦。
柳今言練了多年的舞,曼妙的舞姿配上仙氣飄飄的衣裙,一顰一笑都讓人賞心悅目。眾人繼續把酒言歡,眼睛黏在舞姬們的身上,氣氛的高漲好像讓每個人都微醺上頭,說話聲也逐漸大了起來。
空中彌漫的香氣勾起每個人心中的欲望,好像宴席到了這時,才是真正的開始。
鄭褚歸又陸續喝了幾杯酒,雖表面上在與旁人說話,眼睛卻是頻頻黏在柳今言的身上,越發沉迷。
程子墨瞥了他一眼,見他那張老臉染上紅色,顯然是隱隱有了醉意,便開口對柳今言道“鄭大人的酒杯空了,柳姑娘何不上來給大人敬一杯”
柳今言笑著回“大人愿意喝奴家敬的酒嗎”
鄭褚歸道“今日既然一同在此歡度佳節,便沒有官民之分。”
柳今言上前,裙擺如徹底綻開的花,一連十個優美的旋身就來到了鄭褚歸的桌前,而后用指頭將酒壺給勾起來,對鄭褚歸道“那奴家便給大人露一手,當作上次失禮的賠罪。”
她不等人回答,就將酒壺高高拋起,隨著幾人的一聲驚呼,她一個飛快地下腰,長發從鄭褚歸的臉側掃過,一條腿猛地抬起,卷在一起的裙擺遮住了裙下風光,只露出白嫩的腳踝和叮當作響的銀鈴。
柳今言約莫是想用一個十分漂亮的舞姿將酒倒入杯中,眾人都在欣賞之時,卻不料她腳下突然一撇,像是在抬腿時沒能穩住下盤,整個人往前一摔,越過半張桌子摔在鄭褚歸的面前。
鄭褚歸下意識伸手接,人是接住了,但酒壺卻沒接住,掉落在他的身上,酒液灑了一身。
眾人發出低呼聲,柳今言也嚇得臉色蒼白,匆忙起身跪在地上,“是奴家學藝不精,還望大人饒命”
樂聲停,其他舞姬見狀也跟著跪下請罪。
鄭褚歸卻一邊笑著擺了擺衣衫,一邊道“不怪你,不必害怕。”
程子墨見他儼然一副色迷心竅的模樣,就心知這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此時遲羨站出來,低聲道“屬下去給大人取件衣裳來。”
程子墨趕忙起身道“不必勞煩遲大人,這宅中能使喚的人多得是呢”
說著他便快遲羨一步起身,走到門外后對門口隨手指了一下,“你們兩個,去后院尋鄭大人的寢屋,給他件干凈的外衣和中衣來。”
邵生便正在他所指的人當中,他與另一個小廝前往后院。
走到半途中,忽而響起了渾厚的鐘聲,像是從很遠的方向傳來一樣。
邵生便停了停腳步,拉了一下身邊的小廝,說道“你聽見了嗎放飯了。”
時間與計劃里的一致,這鐘聲就是放飯時辰的
報響。
“那咱們趕快去拿了衣裳送過去,盡快吃飯去。aaardquo那小廝道。
邵生便提議道aaadquo等咱們走這一趟再去1212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約莫也沒什么新鮮的熱飯了,不如這樣,我們分頭行動,你先去幫我領一份飯,我去取了大人的衣裳送過去,如此既能交差,我們也能吃上熱飯。”
那小廝猶豫著,像是在考量這個方法可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