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畫上的俊美狀元郎,問道“陛下,此局何解”
許肅裕轉身,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視線似乎聚焦在她眼角的那顆痣。
紀云蘅與年輕時候的裴寒松太過相像,只要見過裴寒松年輕模樣的人,都能第一眼看出她與裴寒松之間必然血脈相連。
“昔日周郎江上一戰,將萬事俱備時,還欠一場東風。”許肅裕高深莫測道。
紀云蘅聽不懂,滿臉迷茫,看起來有幾分呆傻。
許肅裕看在眼里,又覺得她與裴寒松不太像。她看起來反應遲鈍,也算不上口齒伶俐,打面上一看就是一個軟性子的人,被欺負時可以任意捏成各種形狀。這樣的孩子,似乎無法成為母儀天下的后宮之主。
在后宮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自然也無法應對那些爾虞我詐。
可許君赫對她的情愫幾乎全寫在眼睛里,只需一個落在她臉上的眼神,就能讓人看個分明。
如此熱烈濃郁的感情,仿佛是年輕人獨有,且用之不竭。現在就算是讓許君赫在東宮里造一間金屋給紀云蘅,他定然也是二話不說就去做。
許肅裕心血來潮,突然開口問“紀丫頭,你可想住在皇宮里”
紀云蘅一愣,“皇宮是陛下和良學的家嗎”
許肅裕聽后就笑了笑,又道“看來還是問得太早。”
紀云蘅沒想明白皇帝所說的話,還想追問,卻見許肅裕就擺了擺手,背過身去道“朕乏了,你先回去吧。”
拜別皇帝之后,紀云蘅邊思考邊往外走。她覺得皇帝總是將話藏三分,分明用意在左,說出的話卻往右邊去。紀云蘅聽不懂,因此思考起來更為費勁,恍惚間走出了大殿,就看見許君赫站在外面,像是等候許久了。
她不自禁地加快了腳步,來到許君赫跟前,“良學,你在等我”
許君赫抬手,在她的側臉上輕輕揉了一下,拇指擦過她的眼睛,低聲問道“累了”
紀云蘅是睡到一半被人喊起來的,應對皇帝又耗費了不少精神,這會兒放松情緒后,倦意席卷起來。她應聲打了個哈欠。
“走吧,回去睡覺。”許君赫牽起她的手,帶著往回走,“我已派人去與薛驚羽和邵生接頭,明日就能與他們見面了,萬事都等睡醒再說。”
紀云蘅順從地被他牽著,走了幾步后,她倏爾開口,“方才陛下問我想不想住在皇宮里,這是想讓我搬進皇宮住嗎”
許君赫腳步一頓,當即停了下來,轉頭朝紀云蘅望去。他背對著皎皎月光,衣裳的錦紋如流水般散發著微芒,眼眸像深不見底的湖水,直直地盯著紀云蘅,“那你是如何回答,你想住進去嗎”
紀云蘅停了許久,而后才慢慢開口“我不知道,那不是你的家嗎”
許君赫像是唇角輕勾,俊美的臉浮上一絲笑,“可若我們成婚,那皇宮也是你的家了啊。”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