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王輝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約了孟澤去照相館,說是讓孟澤給他點評他拍下的照片。
照相館老板將洗出來的照片裝在一個信封里,他和王輝是老熟客了,說“你這次拍得很漂亮。”
受到贊美,王輝大笑,一點都沒客氣“是啊。”
他迫不及待想要欣賞的作品,指著路口的一家麥當勞“孟澤,今天我請客,走吧。”
手里揣著這一個信封,王輝遲遲沒有打開,他買了兩份套餐,嘗了一口冰可樂,這才鄭重其事拆開信封。
他像玩撲克一樣,把一張一張照片鋪成扇形。
李明瀾的照片被照相館老板放在最上面。
當鋪開來的時候,她成了最右邊,但是她也最奪目。
王輝將這一張調到中間的位置“孟澤,覺不覺得,我的構圖和光影更上一層樓了”
出色的是人,王輝卻吹噓自己的攝影技巧高。
李明瀾落到了相紙上,孟澤覺得自己才看清她的身材。
教室里只見她花里胡哨。
王輝嘖嘖贊嘆“身材真火辣,難怪李明瀾這么囂張,男生吧,對美女總是特別寬容,而且她又愛笑,愛笑的美女,我看著心都酥了。”
孟澤兩指夾著照片,食指的指尖正好停在火辣處。
他把照片還給王輝,之后看著自己的食指。
估計是墊了海綿,山坡才這么高聳。
*
也是周末,李明瀾去美術學院參加校考初試。
李旭彬一路不說什么,到了考場,他讓妹妹寬心“我跟美術大師聊過了,能抱佛腳就抱佛腳,抱不了,以后還有其他學校可以選擇。”
李明瀾握起拳頭“哥,我會加油的。”
去年十二月,她參加美術統考時抱著得過且過的態度,能及格都是上天保佑了。
為了迎戰校考,她天天練筆,練得比以前多,畫技卻大不如前。
鬼知道她之前是如何得獎的。
人呢,真是不能有勝負心,因為李明瀾想要好成績,繪畫速度反而慢。
考試時間結束,她自己都覺得完整度欠缺,只能硬著頭皮交上去了。
*
李明瀾一回到家。
李母上前問“考得怎么樣”
“可能和統考成績差不多。”佛祖肯定不會保佑她了,“媽,聽天由命吧。”
李母看得很開“沒關系,初試之后還有復試。”
李明瀾暗想,也許到了復試,她的壓力更大。
星期天上午,她在家里畫畫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
她聊完,出去喊了一聲“媽,我出去一會兒。”
“你又去哪兒”李母從臥室探出頭來。
李家父母對兒子和女兒用的是同樣的管教方法順其自然,給子女極大的自由。
這不,養出了截然不同的兩兄妹。
“一個朋友旅游回來啦,要請我吃飯。”一停雨,雨天就放晴,氣溫慢慢升上來,李明瀾換上一件簡單的薄外套。
“你這個高三學生過得比大學生都愜意呢。”
“吃個飯就回來,我走啦。”
“不要玩太久。”李母從臥室出來,女兒都不見蹤影了。
*
李明瀾的這一位朋友,余明熙,頭發挽成松散的發髻,系著一朵蓬松的淺藍絲帶。
她穿著薄透的衣裳,米白襯衫里面透出來黑色內衣,很招人眼球,襯衫下淡藍的連衣裙,裙擺宛如花瓣,繡著青綠細紋。
她坐在西餐廳的正中央,像是舞臺綻開的美麗花。
李明瀾比余明熙小幾歲,兩個人的名字都有一個“明”。
李明瀾親切叫一句“熙姐。”
余明熙用手撫了撫垂下來的頭發,露出的指甲上也描繪了淺藍花卉“我前兩天就回來了,想到你要上課,今天才敢通知你。”
李明瀾坐下“我爸媽現在管得嚴了,不到周末不讓我玩手機。”
“來,我給你買了一份禮物。”余明熙推過來一個紙袋子,“看看喜歡不喜歡。”
李明瀾還沒看,嘴上已經說了“當然喜歡。”
紙袋里裝著一條圍巾,余明熙相中這份禮物,不是因為這是一線大牌,而是圍巾色彩鮮亮。
李明瀾生來就是鮮艷的,尤其滿身色彩斑斕時,格外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