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什么她居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地上的一灘污水照不出她的臉,但她知道她表情僵硬。
她壓低帽檐,戴上口罩,過了好久,慢慢踱步過去。
像是慢條斯理,像是飯后散步。
站崗的民警詢問。
李明瀾抬起頭,聲音從悶悶的口罩里傳出來“我丟了錢包,來報案。”
民警示意她進去。
似乎這次抓捕的人比較多,門前還站著一批。
有男的,有女的。
李明瀾一眼望過去,目光在一個女人的紅裙子上停留了幾秒,她在余明熙收拾的衣服里見過這款裙子,顏色都一模一樣。
余明熙穿的都是大牌,可見今天被抓來的女人不是簡單的角色。
“杜諾。”門里傳來一聲嚴肅的叫喚。
紅裙子女人倉皇地抬起頭,她咬唇,似乎不敢應聲。
民警再次喊“杜諾。”
紅裙子女人怯生生應了一句“我在。”
李明瀾靠近門邊,心里的響聲震耳欲聾,一聲聲“咚咚咚”,從心里震到她的鼓膜,她感覺腦子快要炸裂,她在門外望去,里面又站了一群人。
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搜尋,有的時候,她真恨自己,她總是能第一時間看見孟澤,哪怕只是他的背影。
一個民警走出來,對著另一人說“那邊的你去審吧。”
她真糊涂,王南岳當了那么久的律師,眼銳如鷹,怎么會出錯
民警注意到她“請問你有什么事”
李明瀾輕拍褲袋“民警同志,不好意思,我以為我的錢包丟了,現在想起來,原來我放在褲袋里,打擾了,真是抱歉。”她退出,她的倉皇和剛才紅裙子女人一樣。
李明瀾落荒而逃,但她比六年前更加謹慎,也許其中有什么誤會她要等一等孟澤。
她這失魂落魄的樣子,不宜回哥哥家,但她無處可去,既然孟澤不在家,那她就去他家。
她之前退還的鑰匙,她又取了回來,她開門進
去,看到玄關掛著的小燈籠發飾。
鞋柜里還有她的拖鞋,沙發上放著她的衣服。
她明明離開了這么久,這里仍留有她的生活痕跡,她自我安慰,孟澤還是惦記她的。
李明瀾獨自在玄關的墻邊靠了半晌,才發現自己只是借月光觀察。
當月亮隱入烏云,四周漆黑。
她開燈。
玄關處的小燈籠,沙發上的衣服,并非幻覺。
餐椅上掛著另一件裙子,巧了,李明瀾也在余明熙收拾的衣服里見到過類似的裙子,甚至顏色仍然一模一樣。
她回憶余明熙那天的話,突然想,這些衣服會不會就是余明熙的懷疑一旦在內心生起,就如雨后春筍,落地生根、,發芽茁壯。
床底曾經收納她的小物件的箱子,仍放在床底。
李明瀾蹲下,拉出箱子。
箱子里有一件睡衣。
李明瀾揪起睡衣的吊帶。
兩邊帶子長短不一,一邊系了一個結。
她沒有好記性,偏偏對衣服印象比較深刻,她曾在六年前見過這件睡衣。
她坐到床邊,撥打余明熙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