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打擾你,改天我醞釀醞釀再和你說驚世駭俗的爆炸大新聞。”
可是在這天之后,兒子更疏離了,她幾乎是逮著空檔就跟他說話“深仔,周末想不想去公園散步啊我好久沒去,我怕迷路了,你有空給我帶路吧。”
“姑姑,我要做作業。”
她又和他說“深仔,我給你買了你最愛的咖啡豆,我給你沖杯黑咖啡吧。”
“姑姑,謝謝,不用了。”
“深仔,我”
“姑姑,我做作業了。”他關上了門。
李明瀾不喜歡哭,當年離開那誰,她都沒有哭過,沒有男人值得她掉淚,但是在兒子面前吃閉門羹,她的眼眶還是紅了。
于驪安慰她“深仔就是這個性,你不要放在心上。”
李明瀾點頭,一時之間她分辨不出李深的冷靜,是因為他哥哥的教導,還是因為他生父的遺傳
公司那邊不停的傳來消息,李明瀾不得不出國回去了,她和李深說“深仔,我要走了。”
“嗯。”不冷不熱,不咸不淡。
到了她離開的那一天。
他的哥哥看不過去“深仔,走吧,一起去機場。”
李深卻說約了同學打球。
李明瀾拖起行李“深仔,我走了啊。”
李深沒有去送行。
不舍的人是她,孩子什么反應都沒有,是她自找的,她打小就不在他身邊。
直到第二年的春節,李明瀾有了教訓,不再糾纏李深。
可她真不是靠得住的人。
一天晚飯,她喝了不少酒,滿嘴胡話,她說她喜歡智商高的男人,要是天才就最好了。
李深沉默地走開。
李旭彬訓了妹妹兩句,讓她去休息。
李明瀾睡了一覺,酒沒醒,反而更糊涂了,半夜來敲兒子的門。
他不理。
她一直敲,很輕很輕,但是“咯咯咯”地響。
李深開門。
李明瀾呼出一口酒氣,走路很穩,一屁股坐上他的床,說“深仔,我好難過啊。”
他冷冷地提醒她“姑姑,請自重。”
“我的輩份是你姑姑,可你是我肚子里出來的,你瞧瞧你,面對我一臉防賊的樣子。”李明瀾嗚咽啜泣說,“你個沒良心的,我辛辛苦苦生下的是一個不孝子。”她不知哭了多久。
但她真不是一個愛哭的人。
李深一動不動,回神時,他把她推了出去。
李明瀾的酒醒了,呆在當場,她知道自己又闖大禍,躲了起來,直到走的那天,她約李深在咖啡廳見一面。
她以為他不會來。
但他只是遲到。
她向他道歉“如果你嫌棄的話,就當沒我這個親媽吧。”說完,她拖起行李,就去機場。
她狠了心,不愿再回國了。
長著那雙眼睛的男人都絕情。
不過,于驪再發照片過來時,李明瀾見到兒子的腕上多了一只男款表。
李明瀾樂了,早該坦白的,兒子這么懂事,也許早一點和他講,母子相認的場面能更感人。
*
李明瀾仍然喜歡唱歌,但她不去ktv了,生怕又遇見哪個不想見的人。
她身處時尚圈,不可能沒有聽過孟澤的名號,他是炙手可熱的攝影師。
也許包裝得還可以,沒聽別人說起他的黑歷史。
她不去打聽,管他呢。
她有親親兒子,才不理他。
時尚之夜的活動不在這座城市舉辦,行程由時尚周刊的助理安排,機票和酒店已預訂。
李明瀾和崔佩頤創建的服裝品牌都在歐美經營,目前,她們尚未準備打入國內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