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電梯門緩緩合攏。
孟修白最后回一次頭,透過狹窄的縫隙,看見秦佳茜艷若桃李的臉呈現一種詭艷的緋紅,她緊緊蹙著眉,張著嘴,難受地要推開那個男人。
不要多管閑事,孟修白。
不,是宋律柏。是媽媽的兒子。
你不要管閑事。
就趁著今日,徹底斷了心底那愚蠢又可怕的念想。
她是生是死,和你沒有關系。
你要做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完成自己的計劃,她只會是麻煩,是障礙。
電梯門即將關閉。
男人的手迫不及待摸上秦佳茜的脖子。
孟修白繃著下頜線,耳邊不知道是什么聲音,他聽到大腦中“叮”地一聲,有什么弦斷了。
他飛快地抽出手,猛地扣住即將關閉的電梯門。
哐當一下,電梯被攔截,感應到障礙,又重新打開。
男人錯愕地看著眼前的人“兄弟,你這是”
孟修白大步流星走進來,一腳踹在他的膝蓋,冷淡說“你有幾條命跟我稱兄道弟”
男人哪里見過這樣狠戾的架勢,他發出痛苦的哀嚎,半邊身子都麻了,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
秦佳茜沒有了支撐,整個人東倒西歪,好在電梯不大,她扶著轎廂,歪歪扭扭地站著,然后慢慢滑下去。
孟修白沒管她,只是一只手扯住男人的衣領,將他拽出電梯。一百五十多斤的男人,像條死魚被他輕松拎在手里。
解決完男人,他回到電梯,按下頂層。
電梯門關了,將他渾身上下散發的恐怖氣息鎖住。
秦佳茜坐在電梯角落,艱難地抬起頭看孟修白,眼淚從眼角落下去,她像回光返照的人,突然變得好清醒。
黯淡的美眸看著他,“你不是不管我”
孟修白“是不想管你。你很麻煩。”
秦佳茜哭出來,哭得好難過,她渾身上下都沒力氣,又熱又難受,身體冒出一茬又一茬的熱汗。
孟修白深吸氣,蹲下身,虎口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深冷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她“因為你是秦佳彤的妹妹,我才管你。你聽懂了嗎”
他其實不該說這種戳心窩子的話。
也不知道是戳她的心,還是戳他自己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他下頜線緊繃,每一寸肌肉都在緊繃。
秦佳茜哭得崩潰,她感覺身體里有上千上萬只密密麻麻的螞蟻在啃噬她,瘙癢,躁動,渴望什么,這種失控的感覺讓她崩潰。
下巴被他鉗住,很疼。
她忽然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像渴求甘霖一樣貼住他,嘴唇胡亂地湊過去,吻住他干燥的唇瓣。
“混蛋。”
她一邊吻一邊胡亂噥,舌尖劃過他的牙齒,纏住他溫熱的舌,氣息抵死糾纏,結成一簇。他唇齒的味道好令人沉淪,那無盡的荷爾蒙裹住她,令她舒服地蜷縮腳趾。
其實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覺得自己在做夢。
因為他居然沒有推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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