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配擁有她。
“我用的是手”
“孟修白你閉嘴”秦佳茜捂住他的嘴,不準他再說,蓄滿淚水的眸子在這一刻終于掉下淚來,一顆一顆滾出來,她感受到了恥辱。
“你喜歡我是什么罪過嗎喜歡我有這么難嗎”她終于把憋了許久的話全部宣之于口,“你連秦佳彤都能喜歡,你不能喜歡我嗎”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孟修白很平靜,攥緊手掌,不去擦她的眼淚,“她在我眼里就是一顆棋子。秦佳茜,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你就敢撲上來,你不怕沒命”
“棋子什么棋子”秦佳茜看著眼前模糊的男人,“你說話好搞笑,你不是孟修白嗎”
孟修白笑了“很快你就會知道,秦佳茜,我不是好人。你不止不會喜歡我,你還會恨我。”
等秦家天翻地覆的那一天,你就會知道我是誰,也會知道我為什么不能喜歡你。
秦佳茜的大腦缺氧,不懂他為什么要說這些高深莫測的話,她根本就聽不懂。
孟修白當然知道她聽不懂,反正她總會懂的。他屏住呼吸,不再貪婪地嗅她身上的香氣,用絕對強大的克制力松開他夢過無數次的身體,后退一步。
靜默數秒后,他抬手抹平襯衫的皺褶,“別哭了,你晚上還有拍攝。我也有客人要接待,先失陪。”
“在酒店里有想吃的想玩的都可以吩咐阿永。賭場不是好地方,玩玩可以,別上癮。”
他一字一句,把剛剛的曖昧都抹平。
孟修白轉身往門口走,打開門的瞬間,聽見客廳里傳來哐當一聲巨響。
是酒瓶砸碎的聲音。
他知道她心里難過,知道她對他的怒火,怨氣,憤懣,不平,不甘心,他都知道。
但知道又能怎樣是能抱一抱她,還是吻一吻
都只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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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的時候,秦佳茜迅速進入狀態,很專業也很認真。只要對上鏡頭,她就會忘記一切煩惱,只成為鏡頭里的那個人,秦佳茜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為了配合拍攝,貴賓廳的大廳今晚清場,所有來玩的客人都安排了包廂,但也有來看熱鬧的。
孟修白就被拉來看熱鬧,他陪鄭時樾和黃老板來看秦佳茜拍廣告。
他找吧臺調酒師要了一杯威士忌,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波瀾,只是靜靜坐著,仿佛一點興趣也沒有。
不遠處,秦佳茜在燈光的環繞下,身穿一襲深藍色釘珠晚禮服,深v設計,露出她白皙的半球,性感得讓那些男人挪不開眼珠子。
頸上戴著兩根全鉆項鏈,耳朵上也是同系列的鉆石耳墜,還有手上的手鏈,戒指,整個人快被各種珠寶淹沒了。
饒是那些以漂亮出圈的女明星,陡然一下戴這么多復雜又搶眼的珠寶,人也是要被壓一頭,成了珠寶展架。可秦佳茜沒有,她渾身的星光和珠寶的光芒交相輝映,與其說她在展示珠寶,不如說珠寶淪為她的陪襯。
她坐在賭桌上,一條腿抬高,踩上椅子,身體后轉,去掀桌上的最后一張牌。這個鏡頭拍完,下一個鏡頭,她會忽地從裙子的高開叉中抽出一把金色的槍,拿槍對準鏡頭,砰地一下,飛出來的不是子彈,是各種泡泡和碎掉的玫瑰花。當然這是后期加上去的特效,拍攝時,道具槍打出來的是空氣。
槍的每一處細節都栩栩如生,拿在手上富貴又奢靡,材質她說不出來,金燦燦的,摸起來也光滑,感覺像是硬金,搶把手那里鑲嵌著一排閃閃亮亮的鉆石。
但轉念一想,團隊哪里能搞到黃金做的槍還鑲嵌鉆石這不是搞笑嗎
黃金肯定是假的,鉆石也必然是鋯石。
導演說完cut,她說了一句辛苦,松弛下來,開始孩子氣地把玩這個新玩具。
鄭時樾就站在一旁,看著她玩得興高采烈,嘴角勾起一抹笑。她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拿著什么新鮮玩意都要玩好久,也不嫌膩。
譬如他小時候的一臺賽車模型,就被她搶走,玩到最后撞上假山,零件七零八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