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水邊小屋時,那個店員小哥正哆哆嗦嗦地從水里爬出來,一臉呆滯地看著被砸爛了燈的小屋。
安西與海星從小車上蹦下,一個人沖到店里去關門關窗、另一個詭異則立刻變成兩層樓高的巨型生物,將嘴里嚼了一半的鮟鱇吐了出來,把血水淋到小屋的屋頂、墻壁上。
小哥大喊“喂你們在干什么”
安西從屋子里探出一個頭“海星,他是什么”
海星“娃娃魚。”
安西“一只鮟鱇太少,把他也吃了吧。”
店員小哥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抓了起來,旋即消失在了海星的血盆大口中。
紅詭物質與鮮血如暴雨一般灑落,保亭大小的木屋終于變為了紅色,外頭的月亮也行進到正中央。
安西將滿頭滿臉鮮血的少年扯入屋內,反鎖了木門。
警報響了起來。
天空之中,似乎有什么在逼近地面。
不知道外面有什么,不敢去看,不能去看。
有一種莫大的恐懼,仿佛只要走出小屋,她就會被直接碾為粉末。
她扶著柜臺坐在地面上,渾身彌漫著血腥氣味的海星靠了過來。
安西想把他甩開,但他卻牽起了安西受傷的那只手,左右看了看,又用腕足從她口袋里掏出了那幾根手指。
“你要做、做什么”安西唇齒戰戰,小聲問他。
黑暗之中,她似乎能看到對方牙齒上的鮮血。
“幫你。”他說著,將斷指和受傷的手吞入口中。
一股莫大的疼痛席卷了安西。
仿佛要把她骨髓抽出來,她實在無法承受這種痛苦,瞬間昏厥了過去。
在安西昏迷的時候,她感覺似乎有小蜘蛛在左手上爬。
很麻,很癢,很痛,不知道是什么。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門外吵吵鬧鬧的聲響叫醒了。
安西睜眼,就見玻璃窗上貼著一個穿著綠色背景的老頭兒,正拍打著窗玻璃,對她大聲叫嚷。
“醒了醒了還好沒死,丫頭,你還能動嗎能不能起來開門”那老頭問。
安西看到了掉在旁邊的塑料海星,她將海星塞入口袋,用右手撐著身體爬了起來。
等等。
她的手上有點奇怪。不是奇怪,而是感覺太正常了。
安西看了眼左手,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吃了一驚她的整個左手都變成了紅粉色。
就是海星的紅粉色。
安西站起來開門,和在風景區工作的老人說了昨晚的情況。老人就說這個小店早就不開了,白天就用來放工具和歇腳。
安西的手沒事,身上還有很多深深淺淺的皮外傷。老人帶她離開了風景區,到達了真正的風景區外的收費管理處。
收費管理處完全依照風景區運行,因而沒有特意設立自己的規則,所以也遵循底層規則,晚上并不對外開放。
老人帶她去了管理處的衛生窗口,找人給她清創、上藥、包扎。衛生窗口的人甚至還問安西,需不需要做更進一步的檢查,他們這里還有b超和x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