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穗歲
也不能什么戲份都走體驗流派啊,萬一他以后要演掛掉的戲呢
她說“就算我真踢你,那一瞬間疼痛帶給你的本能反應也是不夠的。我們這是喜劇,你的表演要高于現實,比實際情況更痛,這樣觀眾看你才笑得出來。”
有個觀點叫喜劇的內核是悲劇在凌穗歲的理解中,這句話并不是說喜劇必須要達成某種教育人的效果,而是很多喜劇都是讓觀眾產生優越感,從而獲得快樂。
這也就是為什么,很多喜劇演員都喜歡自嘲,而且在很多綜藝節目里,最搞笑的往往是“被欺負”的那個。
凌穗歲補充“當然,太浮夸也是不行的,要把握好那個度。”
按照劇情,孫嘉怡只是踢了他的腿,陳霖之前卻演得像要了他的命,下一秒就要吐血那樣,那肯定夸張過頭了。
凌穗歲給他想了個參照標準,從座位上起身時撞到桌角。
這種痛大多數人都經歷過,陳霖聽她的描述,都下意識扶住了腰,感覺有點疼了。
“你等會也可以去捂腿。”殷明誠說道,“不影響劇情,而且符合角色設定的小動作可以自己加,表演時不用太死板,生活劇要更接地氣一點。”
這段又拍了兩次,算是順利通過。后面孫嘉怡說要去賣煎餅果子,凌穗歲將臺詞一氣呵成念完了,殷明誠為了精益求精,讓她多錄一遍,再保一條。
拍完這場戲,凌穗歲和邊元洲就可以先下場了。
他倆可不是去休息接下來要拍的是孫嘉怡醉酒戲,他們都得去換衣服,順便再背一背臺詞,保證現場發揮的時候不出問題。
路上,邊元洲和凌穗歲說“怎么你說話,陳霖就聽得懂,我說就不行”
她后面給他講的那些細節,邊元洲覺得和自己之前說的差不多啊。
凌穗歲笑了笑“可能他覺得我更親切”
邊元洲
什么親切啊,陳霖就是個顏控,覺得凌穗歲長得好看罷了。
沒辦法,誰讓凌穗歲那張臉美得很客觀,且符合大部分人的審美標準。
所以,她走到哪里,都自帶親和力光環。
邊元洲在換裝間門口和她分開,等他換好衣服,再次拿起劇本時,還在心中默念“不緊張、不緊張”
不就是吻戲嗎對方有經驗,他也不能被小瞧了。
另一邊,搞定新妝造的凌穗歲已經到另一個套間的位置了。
她在沙發上不停變化動作,最開始還是找躺著的角度,后面就變成頭在地上,腿掛在沙發上的倒立狀態。
副導演“這個動作可以嗎”
“沒問題。”凌穗歲回答,“你放心,我核心力量撐得住。”
等她坐回沙發上繼續看劇本時,副導演還問,要不要給她倒杯酒找找感覺。
凌穗歲猶豫片刻,還是說算了。
酒精固然能給她的大腦帶來刺激,但要是影響了她對身體的控制力,那可就大事不妙。
而且,她這一段的臺詞有點多。為了不忘詞,凌穗歲還是決定不喝酒。
在等待的同時,凌穗歲還在現場補了幾個不明顯的氣聲,邊元洲也被叫來補音了。
凌穗歲向他展示了等會她的動作,還和他排練了等會錢途要怎么試圖把孫嘉怡弄回她的房間。
邊元洲說要攙著她走,但凌穗歲覺得,如果孫嘉怡都醉到要在沙發上倒立了,那她還能直立行走的可能性不高。
“你試著用拖的吧。”凌穗歲說,“反正我親完你之后就倒下了,我們也就拍到這。”
然后,孫嘉怡就會斷片失憶,完全忘記這段故事
編劇哪能這么容易讓這對c在一起,這可是留給下一季的懸念啊。
凌穗歲和邊元洲不僅對了臺詞,還走了一遍大概的動作。等殷明誠轉場來到這之后,對他們的效率和工作態度非常滿意。
他表示“這樣,第一條先給你們找點感覺。不管拍的怎樣,我不喊停,你們從頭演到尾,然后我們再看從哪個部分起需要再優化,該補特寫的也補上。”
這是殷明誠對兩位演員的信任在整個劇組里,就屬他們最省心。
機器就位,凌穗歲將腿掛在沙發上,等待邊元洲過來找她。
她閉上眼睛,在黑暗中和角色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