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我手腕捏斷啊”
姜遙出聲,郁辛北才回神,他捏得太緊了,慌忙放開她“對不起。”
姜遙揉了揉手腕“你對女孩子言語粗暴,動作也太粗暴啦,”她只是被捏紅了手腕,還沒到痛的程度,因此不介意,反而因為他的強烈抗拒而更加好奇發問,“你長得挺帥,為什么不愿意拍照啊”
郁辛北看著她發紅的手腕,久久不能回神,聞言把頭扭到一邊,很輕地說了一句“臉上有疤。”于他而已,這是破相。姜遙那么美,讓她看到破相都是一種褻瀆。
那道疤痕在他的左臉頰上,是一道陳年傷疤,像是被利刃劃了一道,干脆利落。
但不長,只有一厘米左右。
和整張臉的面積相比并不大,所以看起來不可怕,反而像是青春意氣時打架留下的紀念。
但他的五官英挺,是長得很帥氣的類型,這一道疤痕也就顯出特別來,給他平添了一點不好惹的氣質和三分男人的魅力。
知道他厲害的人,會覺得這是兇相的象征。
而不怕他的人,反而覺得他更有男人味。
姜遙已然把他當成安全感的代名詞,早就看習慣了,從來沒覺得這道疤痕有多么難看,經他一說,才想起來原來他臉上是有道疤的。
壯漢柔情,硬漢抹淚,是個女孩都會保護欲爆棚。
郁辛北悄然扭頭遮擋疤痕,且聲音突然輕得聽不見,這在姜遙眼里,那右邊干凈的帥氣臉蛋上仿佛寫了大大的“脆弱”兩個字。
看著他還發紅的脖子,姜遙湊到他左側臉邊,安慰他“你這疤挺酷的。”
郁辛北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臉上有些褪下去的燙又開始控制不住了。
姜遙覺得他一定是不相信,臉又開始紅了,抬手,摸了一下那道疤痕,以示自己真的這么覺得“真的,很酷啊,”為了增加說服力,她說,“上次聚會我一個小姐妹還問你呢,你挺受歡迎的,不過我舍不得,拒絕她了。”
郁辛北突然被姜遙這么夸,都不知道該怎么反應了,半天才說“真的嗎”
姜遙“當然真的。”
她說的是真的拒絕了。
他想的是她舍不得是真的。
一句話讓郁辛北又恢復了過來,他便是這樣被姜遙一句話、一個動作,甚至一個眼神,給定在原地,離不開她。
到了公司,秘書說傅總正在辦公室會客,把她帶到了秘書室隔壁的一間會客廳。
姜遙偶爾來這里,熟門熟路,都不用帶路,就自己去了。
她把甜品分了一點給郁辛北,本來是想聊天打發時間的。
可惜郁辛北對著甜品也只會說“好吃”。
姜遙只好作罷,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一起安靜地吃。
沒一會兒,有兩人路過,一邊走一邊說“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好我還等著簽字呢。”
“姜小姐好像一早就來了,兩人在辦公室談了起碼有一個小時了。”
“那等個十分鐘我再過來看看,不行的話我就敲門進去了,反正就簽個字。”
“你簽完字告訴我一聲,我這兒還有個項目要報告一下。”
“那我們干脆一起去吧我可不想觸傅總的眉頭,萬一打攪了好事”另一個似乎因為說八卦,所以壓低了聲音,“傅總發火那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