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們,”自然神官也擺手否認。
安德麗娜聯想到什么,“有看到潛入海底的人長什么樣嗎”
“是的,”隊員匯報道,“那是一位年約四十歲的黑衣男性,他從外地來,帶著個長約兩米的玻璃水箱。”
果然是他,安德麗娜暗罵了句蠢貨。
“那是柯布議員手下的一名超凡者保鏢,他是自然神教馴獸師,豢養了數只稀有魔獸,其中就有一頭飛豚海獸。”
“他這是什么意思”一名神官皺眉怒斥。
就派出這么一個人,顯然不可能救出所有的孩子。所以保鏢的目的是偷偷潛入,將柯布議員的孫女帶出,其他人就不管了
敢情兩名犧牲巨大的巡夜者,成了他們的探路鼠
而且,這保鏢就那么有自信不會被發現如果他被抓到,必然觸怒預言神教,連累阿蘭娜和羅伊
真他媽的攪屎棍
維克多面色漸沉,雖然他理解柯布議員拯救孩子的心情,但他不能容忍對方的擅自行動危害到阿蘭娜。
但事已至此,他們沒有手段將人追回來,只能靜觀其變。
“有辦法通知阿蘭娜這件事嗎”
“恐怕不能,”智慧神官為難道,“詛咒人偶的通訊是單向的,對人偶的操作并不會傳遞給阿蘭娜和羅伊。”
維克多望著遠方在迷蒙霧氣中若隱若現的海船,忍不住在心底輕念。
阿蘭娜,一切小心。
此時海船之上,阿蘭娜端著牛奶的手頓在半空。
“怎么了”羅伊瞟了眼站在門口的巴菲和詹森,壓低聲音問。
“沒事,”阿蘭娜輕輕搖頭,穩穩當當地將茶杯放下,“你吃好了嗎”
羅伊搖頭又點頭,他哪里有半點胃口
昨夜他翻來覆去一晚上,愣是半點沒有睡意。本想坐起身找阿蘭娜商量第二天的計劃,結果她睡得像嬰兒一般安穩。
“吃完了”詹森握著劍,雙手交叉抱胸走進來。
“是,”阿蘭娜用餐巾擦了擦嘴角,“長老們醒了準備召見我”
“不著急。長老們交代,讓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的研究實驗室,在船上逛一圈,再到圓桌會議廳面見。”
“我”阿蘭娜注意到他沒提羅伊。
“是啊,”到這個份上了,詹森也不怕把話說明白,“你是亡靈法師,所以能享受特殊待遇。至于他,就安分點待在房間吧。”
“等等,”羅伊心口砰砰直跳,意識到這是個好機會,“我能不能去陪著孩子們”
詹森回頭看了眼巴菲,但后者一臉平淡,“行啊,那你就過去吧。”反正有那么多衛兵守著,諒他也翻不出什么風浪。
“走吧,”一名衛兵走到羅伊身邊。
羅伊不著痕跡地深吸一口氣,起身朝阿蘭娜頷首致意,跟在衛兵身后離開了房間。
“嚯,”詹森挑眉,“沒想到你們倆之中,他得聽你指揮。”
“不是說帶我參觀實驗室嗎帶路吧。”
詹森有點理解為什么斯蒂芬和奈歐莎都想激怒這女孩了,因為她平靜的面具看著就讓人莫名不爽,“你就不問問,為什么只帶你參觀”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阿蘭娜想也不想,“反正我在你們眼里是死人一個,所以看了也無所謂。”
“甚至,你們很想看到我被震懾,被折服的模樣”
詹森語塞。
這主意是大主教大人提出來的,他當時覺得頗為有趣。但現在被當事人這么輕描淡寫說出來,他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