榎田翻了個白眼,她說的倒是輕松,實際上怎么可能那么簡單嘛。
明面上的工作當然可以拒絕。
但搞情報的,誰能知道自己不經意間調查到的東西背后究竟會得罪誰或者得罪多少人呢。
反正他不敢保證自己真一丁點不會查到跟那群人頭上。更不敢保證自己能像高月悠這樣,不管哪里來的人最后都能變成熟人或者朋友。
當然這次放竊聽器也不是因為那群人,而純粹是為了方便掌握高月悠這邊的情況和位置。
誰想到會遇到這些人,并且自己的竊聽器全軍覆沒。
“竊聽器的話我會照價賠償的,或者你有什么需要的材料,我也可以幫忙找找。”
這還差不多。
榎田一秒調出保存的最新技術開始查看哪些是自己需要的。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比起因為已經失去的悲傷,倒不如下一個會更好。
沒過多久,兩邊就在幾次換路換車之后,到達了真正的集合地。
也就是次郎提前準備好的安全屋。
“你們發生了什么”
諸伏景光或許不夠了解這些生活在黑暗當中的人。
但他的感知足
夠敏銳。
幾乎是立刻察覺到跟高月悠一起來的兩人身上的不自在就好像經歷了什么事卻又不能說,以至于不知如何反應才好的不自然。
你得問她。馬場善治抬起手指向高月悠。
遇到了朋友。
高月悠的聲音和馬場善治幾乎同時響起。
幾人的視線自然落到了高月悠身上。
你在福岡還有朋友
難道眼前這些,還不是全部么
復仇屋、拷問師、殺手,還有殺殺手的殺手。
諸伏景光再次對高月悠的交友范圍之廣感到震驚,同時也產生了一些憂慮就像一個既擔心孩子交不到朋友,又擔心孩子交到壞朋友的年輕家長。
當然現在可能還要擔心孩子交到不知道該說是好還是壞的朋友的狀況。
“有是有,不過這次遇到的到不是福岡的。”
高月悠眨巴眨巴眼睛,完全不覺得自己的朋友有多特別,隨意的繼續說了下去。
“是橫濱那邊的這次找森叔叔幫忙了嘛,他總要收點利息。”
“呃。”
諸伏景光剛想說點什么,但想到這位森叔叔港口黑手黨首領的身份,于是閉了嘴別的不說,這次福岡大洗牌,對他們這樣的勢力來說,無疑是個擴大調整影響的好機會。
如果他是某個團體的首領,他也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當然理智上明白,但身為公安心情就十分復雜了。
“吶。”
就在諸伏景光陷入復雜情緒的時候,一個再普通不過的u盤遞到了他面前。
“這是”
他有點茫然的看向遞給他u盤的高月悠。
“噢,是關于原田市長行賄的名單你大老遠來一趟,總不能空手回去。”
高月悠一臉我超公平,你不要失落的表情。
諸伏景光感覺到十分魔幻,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因為別人都有自己沒有而鬧別扭的小孩。
他搖頭甩掉那個奇怪的想法,看向高月悠。
光聽這話的話,絕對會以為這是一個成熟穩重且面面俱到的優秀社會人的交際,只是看到說話人尚帶稚氣的臉,再加上這個u盤里包含的內容。
話又說回來。
原來行賄受賄的名單,也可以拿來當特產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