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有什么不對
諸伏景光茫然的看著凝視著自己的幾人。
“沒什么。”
馬場善治搖了搖頭,接著笑了笑。
“只是覺得小景警官,真是個好警察呢。”
一個外地警察在福岡出名不是好事,于是他們也都跟著高月悠喊起了小景。
放在某大洋彼岸的漂亮國,單槍匹馬解決問題的人可能會是眾人崇拜的英雄。
但是在日本這個格外講究年功序列還有出身包括但不限于真正的出身地和從屬的團體和崗位的地方。
諸伏景光的行為就可能會被判斷為撈過界是是是,你東京公安精英,你了不起就踩著我們福岡警察上位了是吧。
雖然在場的人們基本都是混黑的,但換個角度來說,作為最經常跟警察打交道的群體,他們對這些也都是門清甚至可能比許多剛入職的萌新警察都清楚。
“什”
諸伏景光又是一驚。
不是,這些人到底都是怎么看出來的
雖然他沒有特意去偽裝但他是警察這件事,就表現得那么明顯么
看諸伏景光一臉震驚的樣子,幾人相視一笑。
“你身手好,但一看就是科班出身。”
“而且還處處留手,哪怕刀子都要捅到臉上了,也一點沒有下殺手的意思在福岡這樣的地方,除了有必須讓對方活著的前提之外,就只有警察才會這么做了。”
在場的幾人,除了高月悠是半路出家之外,都已經是在黑暗面里跌打滾爬數年甚至十數年的老油條了。
別的事不好說,連認警察的能力都沒有,那還是早早金盆洗手換個行業吧。
諸伏景光理解不能。
諸伏景光陷入自我質疑。
他不明白為什么這段時間遇到的人都仿佛長了一雙能鑒別警察的眼睛。
他試圖辯駁
“但、但是織田先生也沒有殺人。”
都沒有殺人,怎么就判斷自己是警察呢
但他一看就是殺人的內行啊。”
在場的幾個殺手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給出了答案。
在外人看來可能沒區別,但在他們看來從開始學的就不是殺人技術和充分掌握殺人技術卻不動手,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尤其后者,在充分掌握如何高效迅速的殺人的前提下,克服身體的本能而選擇另外一條更麻煩更困難的路。
這絕不是一般人想做就能做到的。
所以反而成了對方是他們這邊或者曾經是他們這邊人的證明。
那其中的區別,可不是一點半點。
幾人看著面前眼神清澈的年輕警察,臉上浮現笑意。
這外來的年輕警察,就是好玩兒啊。
要不說,警察好玩兒不過剛入職的,時間長了成了老油條就一點樂趣都沒有了。
天天被年功序列困擾,整天跟人扯皮,在黑白中間攪合嘖嘖。
諸伏景光覺得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他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動物園里的珍奇動物雖然圍觀的人并不準備對他做什么。
但這樣一直被人看稀罕,甚至對他的一舉一動評頭論足也不是事。
尤其他有種預感。
再繼續被這樣扒皮下去,他可能真的要老底不保果然,跟這些真正道上的人比,他還是欠缺太多了。
“說起來,那位林林憲明君呢”
“林林啊,林林去陪妹妹逛街了。”
高月悠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機。
“我正給他做攻略呢。”
諸伏景光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無他,全是中文。
只看了一眼他就不自覺的心跳加快,再看下去搞不好真的要頭暈目眩。
諸伏景光偶爾也會產生一些懷疑人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