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坂本大腦再次短路,甚至來不及說話。
只剩下完蛋兩個大字塞滿了大腦。
然而他想象中大家一起血肉模糊的場景并沒有發生。
那手榴彈在男人的手里竟然沒有一點點動靜。
坂本甚至聽到他說
“要試試把插銷插回去么”
那語氣輕快的不像是在說危險的手榴彈,到像是煙火大會上哥哥在問妹妹要不要試試撈金魚
區別可能就只是金魚不會炸,但這東西會。
真是十分割裂。
高月悠開始還真有點躍躍欲試,但理智還是占了上風。
反正有大哥在,也不急這一時。
想練什么時候都能練。
“下次吧。”
“那好吧。”
聽到高月悠的回答,青年手中的炸彈瞬間就變成了一個玻璃珠大小的鐵疙瘩。
并非沒有爆zha,而是爆zha的同時被某種恐怖的外力壓制,沒能造成任何傷害的同時,還被改變了形態。
解決了手榴彈的青年隨手將它往后一扔,就像是隨手丟開了一顆石子。
這絕對不是個正常的處理辦法。
也不應該是個值得夸獎的操作。
不管是眼前的大小姐,還是這個青年。
但是
一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坂口安吾瞥向站在最后的長發青年,也是港口黑手黨干部后補之一的蘭堂。
卻見到對方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就好像十分樂于看到這樣的互動。
不是很懂你們黑手黨兄妹的親情活動。
哪怕在港口黑手黨臥底有段時間了,他也覺得自己仍然無法理解這些人的腦回路。
同樣無法理解的,還有澀澤龍彥。
來橫濱之前,可沒人告訴他這里有這么多危險的奇葩。
是的,奇葩。
面對這些你根本不知道他下一秒會做出什么的人,澀澤龍彥思考了好一陣子,終于在腦海中挖出了個這個詞。他覺得現在的情況或許只有用奇葩來形容了。
對他有意見的人他見過很多。
有人崇拜他的強大,也有人指責他是邪惡。
而不管帶著什么想法,人們總是會先宣揚出來這讓澀澤龍彥覺得很無趣。
因為在他們說出來之前,他就能看出他們的想法。
前者想要利用他的力量。
而后者呢,則是自以為站在道德、正義的一方,高高在上的發出審判。
不過這些嘴上說著冠冕堂皇的話的人,在他面前要么丟了性命,要么因為恐懼而逃跑。
唯獨沒有誰像眼前這樣。
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表達過一絲對他的想法。
哪怕現在她已經通過那瘋狂的行動讓他自投羅網。
“你想做什么”
澀澤龍彥慢吞吞的走
到了少女面前。
“這問題不是應該問你么。”
高月悠奇怪的回望對方。
“你費心搞這么多,是想做什么”
澀澤龍彥沉默。
見他又不說話,高月悠清了清嗓子,然后又從背包里掏出了一個東西。
一個不知道該說是紫色還是黑色,似乎還混合了一點紅色,好似把血肉固定了一半的古怪東西。
她握住一邊,對著旁邊殘破的墻壁砸了過去。
咚的聲音讓人知道了它的堅固。
“雖然我現在沒有手榴彈,但我還有這個。”
“你也不希望大腦因為受到外力的作用而出問題吧。”
看著少女笑瞇瞇的樣子,澀澤龍彥忍不住道
“真是邪惡啊。”
那看起來太像是由血肉凝固出來的東西了。
殺人不過頭點低,拿血肉做成物品,實在是太低俗了。
澀澤龍彥是不屑于搞這種事情的。
“什么邪惡哦,你說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