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小姐的話雖然簡單,卻讓她有自己是能排得上用場的人的安心感。
兩人的對話沒有避著人,渾身雪白的男人轉過頭來雖然嚴格來說他現在是俘虜,但高月悠沒有虐待俘手下虜敗將的習慣。
至于其他人,雖然他們厭惡、警惕他,但既然高月悠沒有發話,他們也就暫且接受如今的狀態。
反正他已經被小悠大小姐拿捏的死死的。
量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我不覺得這么一個普通人能派上什么用場。”
他毫不客氣的開口。
頗有點想找回之前的場子的味道。
“可你是異能者也沒有贏啊。”
高月悠隨口一句話又讓澀澤龍彥呼吸亂了一下。
“這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
高月悠瞥了他一眼。
“你不是也敗在了我的手榴彈之下嘛,這可是普通人發明的武器哦。”
高月悠加重了普通人一詞的讀音。
也許是因為異能力會自動隔絕普通人的原因。
澀澤龍彥在面對普通人的時候,表現得更為冷漠輕蔑當然這不是因為他對普通人有什么惡意。
他只是平等的蔑視每一個不如他的人。
嗯,至少今天之前是這樣的。
也不對,之前也有一個例外。
澀澤龍彥再次想到莫斯科見到的那個人。
滿是白色的街道,她就如同火光一般刺眼。
澀澤龍彥又看向高月悠,見對方只是戳著餐前點心而對自己沒有絲毫關心的模樣,心中莫名涌現了一陣不甘。
作為把他逼入絕境的人,為何會顯得如此淡定
古代戰勝了大敵的將軍大名們都會游行或者大開慶功宴來宣揚自己的功績。
怎么到這里她甚至連理都不理自己一下
“你不問她的事情么”
澀澤龍彥先開口了。
“嗯媽媽么”
高月悠也沒有真要曬他的意思,聞言轉頭看了過來。
“是,你”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她說了什么嗎。
澀澤龍彥本來是想這么說的。
但是看到少女的眼睛之后,就把話都吞了回去。
那是一雙仿若什么都看透了的鏡子。
澀澤龍彥覺得自己在這樣的眼睛面前,就像被剝離了一切外部組成,徹底暴露了一般。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澀澤龍彥并不認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不,不對。
不如說。
能把自己比如絕境的,就應該是這樣的存在才對。
澀澤龍彥滿意了。
同時,回憶的大門也像是被一把無形的鑰匙打開。
讓他想起了更多的事情。
他想起了女人毫不客氣的那一拳那還是他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
還有在提起自己女兒時自豪的笑容。
自豪的、滿足的就好像擁有了世界上最耀眼、最獨一無二的珍寶。
那樣滿足、充實的樣子,就好像在發光。
所以他才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她的女人讓他傳話的要求。
你就這么肯定我會遇到她并且她真的能站到我面前而不會死在我的異能之下
澀澤龍彥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
當然。
女人的語氣是那么的肯定。
“那可是這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我的寶貝啊。”
“見到她之后你就明白了。”
雖然見到了。
但與其說是獨一無二的寶貝,倒不如說是個無法預測的怪東西。
可有一點那個女人說對了。
那就是,她真的是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