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懂一些的。
畢竟作為間諜,除了探聽情報之外,難免還會遇到要嗯,借鑒一下對方新研發的技術的時候。
這種情況下要是潛入的間諜腦袋空空,連什么是資料什么是沒用的草稿紙都分辨不出來的話,就完蛋了。
不過這些蘭堂學過,但魏爾倫沒有。
畢竟跟蘭堂這個專業組出身不一樣,魏爾倫是被蘭堂救出來之后的半路出家。
看著蘭堂的笑容。
高月悠默默在心里給大哥點了根蠟。
加油啊大哥,數學而已,你一定行的
高月悠問完事,就該蘭堂了。
他看向高月悠身邊的宮野明美。
“這位是”
“這是宮野明美小姐,也是我的朋友嗯,因為一些原因,所以我帶她來培訓一下。”
蘭堂聞言瞳孔微縮。
“是出了什么事么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
“不,不是我。”
高月悠趕忙擺擺手。
“是明
美小姐,嗯她之前她和她妹妹收到一個組織的控制,她現在想帶著妹妹脫離組織。”
“原來如此。”
蘭堂沒有多問作為也曾經隸屬于某組織后又脫離的人。
他明白會做出這個選擇,本身就已經就已經是一種無可奈何。
既然是這樣,又何必一定要知道前因后果呢。
他們是陌生人,不會為彼此負責。
既然這樣,那就只要滿足小悠的請求就夠了。
“原來如此。”
注意到宮野明美緊張地樣子,蘭堂禮貌的測過身。
“那么,跟我來吧。”
宮野明美看著面前神態輕松的帶路的男人,心臟跳的仿佛要從心口蹦出來。
面前的通道漫長又冷清,明明是建筑中的一部分,但宮野明美卻忍不住胡思亂想要是走不到盡頭該怎么辦、要是到時候對方說自己不行該怎么辦。
小悠幫了自己這么多,自己卻在最后掉鏈子,那她
“到了。”
“你要的數學資料我給你拿來了。”
他對著盡頭的房間道。
接著,宮野明美就看到盡頭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動了起來。
像是涌動的浪潮。
又像是午夜時分,視線盡頭的黑暗中難以名狀的怪物。
黑影中很快走出了一個男人。
他年輕俊秀,雖然是昏暗的地下空間,他卻如同在花園中閑庭信步的貴族一般。
“謝謝啊,小悠也來了”
青年的視線落到少女身上,眼神就像是遇到熱源的冰激凌一般融化。
“是想哥哥了么”
“是有事想拜托大哥。”
“是什么呢”
他溫和的開口,也不問高月悠拜托他干什么,就鄭重承諾道。
“我很樂意滿足你的一切愿望。”
他表現得就像個普通的妹控哥哥。
但宮野明美卻忘不了剛剛那一幕給他的感覺。
這個人讓她想到琴酒。
或者說,他比琴酒還要可怕。
那或許是一種小動物對獵食者本能產生的恐懼。
這時高月悠突然后退了半步站到了宮野明美背后,伸手將她向前一推。
“那麻煩大哥訓練一下明美小姐吧。”
“拜托了”
魏爾倫沒說好也沒說不行。
他只是歪了歪頭,慢條斯理的看著面前的年輕女人,就像是一點一點解析對方一樣打量著。
“你有想殺的人么”
他突然開口。
“無論如何也一定要殺死,哪怕為此可能要犧牲自己。”
宮野明美呼吸一亂,接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