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沒有預告函的盛宴。
緊張、不安、凝重、碰撞、交鋒。
無論在明處還是暗處,各方相聚于此。
看不見的聚光燈照亮了內場。
“如果不想讓最后你們沒找到的毒氣彈立刻發射的話,我認為在場的各位大人物們,或許可以聽聽我的故事,就當餐后甜點了,不是嗎”
這是女士在說話。
她手上還戴著手銬,明艷卻狼狽的面容上卻仍帶著笑。
一個看似平淡的故事,卻是一個人一生的血淚。
年少參軍,身為女性卻不比任何男人落后,硬是憑借著自己的力量搏了一個不算低也不算高的軍銜,進了一支戰隊。
她和戰友們情同手足,一起執行過許多起任務,縱然中途有人犧牲但他們依然在向前走,直到莫名其妙地空降了一名隊長,將原本理應上位的好友擠了下去。
隊長顯而易見是背后有著大人物在撐腰雖然女士和隊長算是相看兩厭,但姑且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直到一次任務,那名隊長決策失誤,導致整支隊伍除了她僥幸逃生、而隊長沒上前線外,幾乎是全軍覆沒。
之后便是最可笑的事情adashadash整件事變成了小隊一意孤行而隊長試圖力挽狂瀾但失敗,導致了現在的結局,所有犧牲了的隊員甚至沒能獲得一個體面的名聲和對于他們的親屬的妥善照顧。
她有一個隊員,年紀比她還小,笑起來有個酒窩,是家中唯一的孩子,是父母的驕傲。
但是那個隊員卻不明不白地死在了那天,得到了消息的父母最后過來認領遺物時像是蒼老了十歲,一邊還不可置信地流淚我家孩子那么聽話不可能違抗指令的,他是那么聽話那么孝順的一個孩子,只要有空就會回家來看我們”
女士至今記得那天,那對年齡有些大了的夫婦看到她,雙眼中迸發的令人不敢直視的光亮,“孩子啊,你說,我們家拉曼最聽話了,怎么可能違抗軍令呢怎么就不在了呢”
當時的女士只是狼狽地避開了老夫婦的目光,不敢看他們“是的,拉曼一向很聽話。”
她說“您放心。一切都會有個交代的。”
后來。
女士退伍,去做了整容手術,將自己變成了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樣子。她知道自己走錯了路,但是她要為她的戰友們討一個公道,要一個交代。
他們那么年輕,不應該背負著污名長眠于冰冷的土地。
他們的家人那么悲痛,不應該連基本的體面和照顧都得不到。他們的孩子是英雄,不是罪人。
而在那件事后甚至升官嘉獎了的隊長,以及隊長身后所站的“大人物”不過是一群高高在上、不把人命當命的畜生罷了。
他們要得到應有的報應。
一個故事即將到達結尾,內
場之中,女士露出了一個微笑“所以,之前的美金,自然不是用來給我逃命、亦或者是逍遙的。”
她露出了一個有些遺憾、又有些決絕的笑容“抱歉,我知道的確會傷及無辜,但是沒辦法了。”
她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話音剛落。
女士已然癱倒在地,她咬碎了事先藏在后槽牙的致命毒藥。
料到了這一幕、并且事先貼心地往旁邊躲了一點避開女士倒地范圍的夏威夷或者說先生,看了眼女士的尸體和瞬間又有些騷動的會場之內,極為罕見的感到了一股不知名的涼意。
女士的死是必然的,她已經回不了頭了,在這里死去甚至相對會更體面一點。
先生一邊扣好襯衫的領口,遮住了上面張揚的aris紋身,一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