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村霧彌歪了歪頭。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將書重新捏住,敲了敲它示意對方暫時安靜,然后才對種田長官道“您認為我指的是什么”
這里的光線不算亮堂,畢竟種田山頭火不在意這些東西,而另一個人又看不見。
而就在這個稍顯狹窄的空間內,種田山頭火卻是難得的拿出了慎之又慎的態度,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語言,然后才先是說出自己的第一個想到的猜測“橫濱是城市俱樂部的成員嗎”
雪村霧彌爽快地應道“是。”
書在旁邊奶聲奶氣地跟了一聲是
然后又被雪村霧彌敲了一下。
而以種田長官的眼力,自然是能看出來對方是否有所隱瞞或者是說謊的。
尤其是面對這種幾乎快把情緒和答案寫在臉上的小市長,在某些方面帶著猶如稚子一般的天真純粹。
這樣的人心思太單純,萬一被有心之人利用,也會是相當麻煩的一件事。
所以種田長官在意識到對方的實力其實尤為出眾,原本平平無奇的履歷顯然是經過了一些手腳后他的第一反應是,先確保人的立場,再去試探對方的身份。
哎,之前遇到的人大多數彎彎繞繞一個比一個多,難得碰到個這么簡單的,居然還有些不適應。
種田長官反省了一下自己,重新端正了自己的態度“那,雪村先生,你還有什么其他的身份嗎”
他若有所指,“如果您知道的話比如,像中也那孩子的情況”
中原中也,荒霸吐的容器。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是非人的存在。
不過他后面大概跟進了一下對方的狀況,對方其實活得比不少人都更像一個人。
雖然被港口黑手黨那邊提前一步挖走了,不過也是個挺好的孩子。
種田長官目光炯炯地盯著雪村霧彌,不放過對方臉上任何一絲的表情變化“因為我實在是很好奇,書和雪村到底是有什么樣的關系啊。”
他又不動聲色地將稱呼換了回來。
雪村霧彌遲疑了一下。
怎么說呢。
中也是在擂缽街的爆炸后,真正活在人世間的孩子。
是橫濱看著長大的。
或者說其實土生土長的橫濱人,都是雪村霧彌看著長大的孩子。
書憋不住又插了一句嘴其實我和我媽是什么關系,你們和我媽就是什么關系的啦。
種田長官一時間沒太能反應過來“”
好、好像是很有信息量的一句話呢。
沒等種田長官深入去想什么,雪村霧彌便先打斷了他。
“您可以保留您腦海中的猜測,火山頭長官。”雪村霧彌慢吞吞地開口,這次倒是沒有再敲
書一下,“我哥哥說,現在還不能完全告訴你。”
是的。
巴黎和雪村霧彌早就已經提前打了預防針。
中心思想就是反正你也不太會說謊,你就真實地告訴對方一半情報,剩下的讓那群聰明人自己去猜。
順其自然。
等到對方真的猜出來個百分之八十左右,再告訴對方真實地答案。
畢竟他們時間不算充裕,一直釣著也不利于他們的后續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