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if線橫濱又重新坐回了沙發上,一只手撐著下巴,翹著二郎腿,明明是有些不著調的姿勢卻能被這人硬生生地做出一種上位者的淡然與自如感。
隱隱的壓迫感和冰涼的氣息讓人不經意間便忽略了他此時愈發蒼白的唇色,“他是我的同位體。我以為這個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巴黎沒再問他,而是側過頭,左耳上的耳墜搖晃間發出動聽的聲響。他將話頭再次轉向雪村霧彌“雪村,你怎么看”
而原本待在一旁的雪村霧彌,正在舒舒服服地體驗著失去后又重新回來的身體的舒暢感,聞言抬起腦袋,再一次露出了他的兩顆小虎牙“我覺得沒問題呀。”
銀發少年露出一個有些羞赧的笑容“我的確有很多還需要學習的地方比如我現在都還不會去批閱政府部門相關的文件qaq”
他的聲音因為不好意思而降低,不過很快又揚了起來,對于自己多出來一個同位體老師的現況看上去接受度極高,甚至是開心的“那我今天開始,除了哥哥,也能有我的老師了嗎”
或許的確是因為同位體的緣故,雪村霧彌感覺自己的確很喜歡對方。
甚至老老實實地按捺住了,想要去摸一摸對方的五官以想象自己長大后或許會成為的模樣的念頭。
從beast線而來的橫濱稍微閉了閉眼,又睜開“嗯。”
巴黎感覺自己在剛剛的一瞬間微妙地共情了對方。
這孩子真是缺心眼到了一定的地步。
這么輕而易舉的就接納了一個老師。
很明顯,這可不是什么在學校里教導文化課知識的老師。
這一聲“老師”,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可以被放在和“父親”這個角色上的存在。
就像是將懵懵懂懂的小學徒手把手帶入門的師傅一般,是不可替代又極具感情的關系。
雪村霧彌摸了摸自己的刀柄,然后松開,像是小動物一樣
往自己的同位體那邊靠近了些“那,老師,您的名字是什么呀我的意思是,比如巴黎哥哥稱呼您的話”
而單人沙發上的橫濱淡紅色的眸子中卻像是劃過一抹很淡的恍然一般。
異色的瞳孔注視著自己的同位體。
對方出塵清澈的氣質和冰雪雕琢的面容都讓人不忍說一句重話,他最終只是低低說了一聲“名字啊,這種東西不是很重要,所以沒有。”
說到這句話時,他眉眼的倦怠感似乎又加重了些。
beast線的橫濱他有些時候都會恍惚,自己是否真的是橫濱。
那位首領太宰將很多事情都處理得太好,哪怕是以鮮血為代價的手段。
的首領很少人知道他的模樣,甚至連知道他真實姓名的人都不算太多。
更多的人,只是單純的知道,橫濱港口afia的那位首領,手段如何了得,仿佛是天生適合黑手黨的人。
他將自己活成了一個充滿著血腥與冰涼的代號,四年如一日地做著自己甚至是不喜歡的工作。
而橫濱于是也無須姓名。
而聽到這句話的雪村霧彌卻是有些驚訝地微微瞪大眼睛,那雙透不進光線的灰藍眼眸隔著一層朦朧,和長大版的自己在某一瞬間對上了目光。
不過他卻沒有去追問為什么,只是開始思考起了對方的名稱問題“唔,我已經是橫濱啦,雖然你也是橫濱,不過一樣的稱呼不太方便區分我們。”
他伸出手,比劃了一下,“我在人類社會的身份名字是雪村霧彌老師,您要不要也姓雪村雖然我不知道您的模樣,不過旁人肯定能一眼認出來我們的相像啦”
說到這里,竟像是有些驕傲一般,雪村霧彌輕輕錘了一下旁邊老老實實裝死的書,畢竟是它將面前的這位老師送過來的
書心有靈犀地接受到了自家麻麻的指示,像是忽然復活一般重新充滿活力地開口當然媽,您和您老師絕對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關系不得了的親
本來就是嘛。
都同一個人了,只不過是不同平行世界的,能不親嗎
雪村霧彌滿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