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自認為自己的聲音應當是不會讓人心生惡感的,那么對方為什么表現得對他有些抵觸的樣子
他其實最開始注意到對方,其實不是因為對方的打扮,甚至連眼部的綢帶都是在對方摘下帽子后才看見的。
在黑衣組織已經臥底了好幾年的降谷零,哪怕如今化名為安室透打著各種各樣的工,該有的警惕和敏銳從來不曾卸下過所以他第一時間注意到的其實是對方的琴盒。
大得有些不太正常。
剛剛放下去時的聲音重量似乎也不太對勁。
作為組織里的狙擊手的諸伏景光,目前和他一起臥底在黑衣組織的幼馴染,每次出任務時也經常背著個琴盒,里面卻是拆卸后的狙擊槍。
所以安室透才親自上前,并且不動聲色地將對方上下打量了一番。
如果是武器的話那雙手卻是沒有什么繭子,看上去倒是一副嬌生慣養的模樣。
再加上對方對他似乎沒什么好感難道是和黑衣組織會有牽連,從而聽說過“波本”嗎
不過這點倒是可能性很小。
而他的目光當時落到那件衣服上,不是很顯眼的一個圖案時,安室透也短暫地沉默了一下。
這個牌子的衣服,他目前打的所有工加在一起,估計購買起來也有些困難。
而在安室透還在默默思考著的時候,雪村霧彌在另一邊已經吃得不亦樂乎了。
真好吃啊。結城和系統感慨了一句,順帶著看了眼認識度的上升情況,他真大方。
不同于橫濱片場那邊,要和心眼和智商一個比一個恐怖的劇本組們艱難周旋,米花片場自有自己的風貌。
臥底們會懷疑與思考的東西才是最多的。
更別提他們本來也是極為聰明的人。
結城的心情指數直線上升。
雪村霧彌吃完了一份三明治,意猶未盡,摸了摸肚子,感覺自己還能再戰。
他將腦袋轉向料理臺那邊,似乎想喊人,但又有些猶豫。
不過一直還在注意著這邊的安室透很快就走了過來,“先生
,您需要什么幫助嗎”
“剛剛的那個三明治。”銀發少年比劃了一下,嘴角還沾著一點點食物的碎屑,“還想吃”
金發黑皮的男人刻意將聲音又放柔了些,聽上去十分開朗,又帶了些小小的驚喜,同時居然也不失禮貌“您是想要再來一份剛剛的三明治嗎請問是需要外帶還是在這里繼續就餐”
哪怕對方看不見,安室透唇角的笑容依然完美無缺,像是一張已經習慣了的面具“看來我做的三明治很和先生的胃口呢,真是榮幸。”
話音剛落。
安室透就眼睜睜地看到對方整個人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帶了些嘀嘀咕咕的疑惑“這個三明治是你做的”
“是的,先生。”
“好吧。”雪村霧彌糾結了一下。
然后默默在心里暫時劃去了對對方的偏見。
三明治好吃。
他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安室透自然是流暢地回答了自己的假名。
他也在心里將原本因為琴盒、而對對方產生的一些懷疑稍微打消了些許。
怎么說呢。
安室透能明顯地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