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側,孤爪研磨垂下眼。
黑而柔軟的發絲微亂,糾纏著映在保健室統一制式的冷白色床單上,異常顯目。
背對著他的黑發少年腰弓微塌,向下勾出流暢的腰線,弧度彎曲,小腿筆直。
膚色與冷白床單相映,色差感分外強烈。
他靜靜立在原地,手指不著痕跡捏皺藥貼的外包裝。
貓又場狩還在掙扎,“其實我自己真的可以的研磨前輩。”
大不了胡亂貼一下,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損傷,貼歪了就晚上再處理。
這么趴著未免也太奇怪了。
“不用。”
清淺微沙的少年音一瞬湊得極近,溫熱吐息似在耳畔。
黑發少年身體驟然緊繃,又黑又圓的貓瞳縮成一點。
微涼的指節掀開后背薄薄一層布料,指腹與其下溫熱肌膚接觸,冷熱交接,貓又場狩情不自禁顫了下。
掩飾尷尬般,他把頭悶在臂彎里,傳來的聲音泛悶,“抱歉、前輩我有點怕癢。”
孤爪研磨沒說話。
撕開藥貼的外包裝,垂下目光,少年單薄后背如修竹般,韌而微弓。
摁著藥貼壓上白皙肌膚上被球砸出的紅痕斑跡,掌下腰身輕顫,壓抑的呼吸聲驟烈。
“怎、怎么了”
少年不確定的聲音夾雜著顫抖從前方傳來,孤爪研磨掌腹摁下,覆在與腰身輕微阻隔的藥貼上,掌心偏低溫度激得身下少年渾身一抖。
從喉嚨深處溢出點短促的急聲,貓又場狩用手蓋住嘴,咬著手背撐著肩膀微微側過頭,
“那個研磨前輩”
孤爪研磨平靜抬頭。
黑發少年眼瞼紅紅,微微上翹的眼尾泛著粉意,圓圓的黑色貓瞳似蒙了層潮濕水霧,如水墨畫般的眉眼之間露出一抹難色。
他咬了下唇,似是思忖良久才小心向他詢問,
“貼的話還需要多久呢”
孤爪研磨垂下眼,不著痕跡摩挲了下指腹,平靜開口,“還差一點。”
“啊好、好的。”
貓又場狩只得諾諾應聲。
感受著纖長微涼的手指在自己敏感腰側移動,貓又場狩努力克制自己想躲的欲望,不斷在腦中催眠自己感受到的都是錯覺。
一秒都沒撐過。
催眠失敗,孤爪研磨的存在感實在太強,游走在腰際的手似在理智的弦上不斷挑撥,維持似有若無的虛幻感。
頭腦漲得發昏加之趴著的姿勢壓迫心臟與呼吸,十分被動。
于是貓又場狩決定采取其他方式分散注意力。
“抱歉占用前輩很久時間。”蹭了蹭腦側黑發,貓又場狩盯著床單小聲道,
“其實研磨前輩原本是可以不用管我的,畢竟這點小傷并不算什么”
“呃唔”
圓圓貓瞳驟縮,話語未落,貓又場狩兀然發出一聲短促鼻音。
布丁頭前輩剛剛似乎重重摁了下他的后腰
難以言述的酸麻感從閃到的部位擴散全身,手指向前死死攥緊床單,貓又場狩驚疑不定。
“不用管你”微沙的少年音咬字奇怪。
貓又場狩維持趴著的姿勢,看不清身后孤爪研磨的表情,但僅從語氣判斷,布丁頭前輩現在絕對心情不美麗
果斷下定結論,貓又場狩迅速找補,“啊、那個是的,只是閃到了而已,不是什么大事的不必”
他卡頓了下,不妙的預感加重。
相應的、孤爪研磨的動作也加重了。
貓又場狩陷毅然決然閉嘴,防止說多錯多。
孤爪研磨沒有再開口,只沉默著將另一張藥貼貼上,完畢后起身丟掉廢棄包裝。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