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研磨前輩”
走近的黑發少年微側首,水墨畫般的眉眼微蹙,一點關懷之意就如月華般輕輕淌出。
清脆利落的聲音響起在耳畔,流水般潺潺密密。
被他叫到名字的人還沒反應,旁側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雞冠頭已經開始吹起了長長的流氓哨。
黑尾鐵朗掛著笑道,“哎呀場狩你怎么不明白呢,很顯然這就是”
“唔”
頂著黑發少年半不解半疑惑的眼神,黑尾鐵朗勉強擠出一點笑,余光不著痕跡瞥了眼無聲無息踩住他的腳的氣場陰暗布丁頭。
貓又場狩重復道,“顯然就是”
“哈哈,顯然就是場狩你這個弓道對弓道看起來實在太厲害了,大家一時之間都看呆了呢哈哈哈”
雖然感覺雞冠頭哪里怪怪的,但是貓又場狩難以判定。
視線微動,他就對上身側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的孤爪研磨。
豎立的澄金色眼瞳十分專注,靜靜盛放著他縮小的身影,似乎從始至終都如此看著。
莫名有點局促拘謹,貓又場狩不自覺攥緊袴的布料,視線稍微有些飄忽,小聲道,
“那個、研磨前輩也覺得嗯、很好嗎”
他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后尾音被咬得幾乎只有他自己才能聽見。
孤爪研磨注視著他,平靜應聲,“嗯。”
“很漂亮。”
“”
兩人間氛圍一時有些微妙,浮在空氣中的輕盈花香盈滿,偶爾有被夜風席卷拂過的櫻花花瓣錯落飄過,更加添得幾分融洽氣氛。
但另一側,欲言又止的其他人互相對視一眼,莫名感覺彼此似乎在發光,而且越來越刺眼。
貓又場狩視線游移,落點不定。
濃郁稠深的眼睫顫顫,心底泛起了小小沸騰的泡泡。
真、真是的
布丁頭怎么可以在這么多人面前就、就這么說啊可惡。
黑發少年未被黑色打底緊覆的雪色肌膚緩緩蔓上一抹紅,而到面頰上時、這點紅經由瑩亮月光一照就更加顯目,雖有深沉夜色以作掩護,但依舊明顯異常。
他微微撇過頭,不自覺地抿著唇,薄軟唇瓣被壓出點下陷的弧度,柔軟泛著點粉意。
看起來就很好親。
孤爪研磨不著痕跡收回目光,喉結微動。
電燈泡們的既視感更強烈了,彼此對視著有些茫然無措。
只有唯一知曉真理的雞冠頭默默伸手捂住下半張臉,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
“哧”
停歇在黑發少年臂上的白鸮抖了抖翅膀,鳥類瞳孔盯著靠得極近的兩個人類,頭歪出一個反人類的弧度。
擔心白鸮會嚇到嬌氣的布丁頭,貓又場狩默默帶著風稍微拉開了一點距離。
正好,一直在看著的瀧川雅貴
與靜彌、湊等人也走過來。
嫻熟地向三人打了個招呼,將風還給它的主人,貓又場狩毫無堤防地重新轉過頭,乍一動就直接被音駒眾人沖臉。
“剛剛就想感慨了,沒想到場狩你小子果然是有幾分實力的嘛”
“居然還能駕馭猛禽,場狩你還有什么驚喜是我們這些排球部的前輩們不知道的”
“狩公主不愧是狩公主場狩你瞞得我好苦啊我還要再看、我要場狩你給我再來一遍剛剛那個”
猛地被人包圍的貓又場狩有些手忙腳亂,身陷人群掙扎不開,他無奈向外發出求救。
秉持著前輩風度與來自幼馴染的不可抗力,雞冠頭被迫出手,成功將其他人隔開并設立人墻邊界線,
“好了,知道大家現在都很好奇,不過也得讓后輩一個一個來回答吧這么一窩蜂涌上來可是會什么都聽不見的哦。”
貓又場狩捂住胸口努力平息呼吸。
差一點、差一點就要被分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