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喘息不可控地溢出喉間,又在下一秒被意識到后果斷咽入口中。
喉結滾動,他努力隔開自己與面前之人的距離,整個人熱騰騰的、勉強靠著門板分散些許身體的溫度。
孤爪研磨慢慢松開圈著貓又場狩手腕的指節,微微壓低身體重心,如蓄勢待發的野良貓般,輕緩放低聲音,
“但是現在,已經有反應了吧。”
貓又場狩沉默以對。
“不需要幫忙嗎,只要碰一下就能好起來,對吧”
黑發少年緊緊攥緊手掌,強硬扔出一句話,“不需要。”
“為什么”
只一息之間,孤爪研磨忽然就湊得很近,昳麗面孔在深黑眼瞳中放大。
即使有手臂橫亙在正中,但在現在情況下,根本無需多少力氣。
那支比起實際效用更像是示威的手臂就被壓下反攥住手掌,五指深深嵌入其中,從指縫間反向扣緊。
瞇起眼的孤爪研磨聲音低低,“明明是戀人幫忙也不可以嗎。”
貓又場狩忍無可忍,“就是因為是戀人,所以研磨才一直做得這么過分”
他的話未說完就再度被另一人碾碎,吞入口中。
等待許久終于覓得獵物開口的時機,野良貓果斷出擊。
唇瓣相貼,黑發少年全身如過電般異常顫抖,而這一次,比起先前的溫緩和煦,更加狂風暴雨。
唇與唇交接、擦過柔軟濕熱的縫隙,一點輕滑陌生的觸感兀地觸及。
貓又場狩微微瞇起的圓圓眼瞳倏然睜大,條件反射察覺到底危機就要退開。
但他被銜住了,如貓咪捕獵般、他作為其中的獵物被緊緊咬住
后頸,難以動彈。
腿彎發軟,身體滾燙,他控制不住不斷向下滑去。
但扣緊指根的五指牢牢束縛,腰后穩穩箍住的手臂穩住身形,使得他幾乎不能挪動分毫。
貓又場狩只感覺自己仿佛是被貓叼在口中玩弄的老鼠,放開又松開、松開又放開,等他誤以為自己能逃開時,又重復起被拖回原處的過程。
被玩弄了。
潮濕氣息蔓延,灼熱呼吸噴灑,濕軟唇瓣碾壓著,難以自控般、黑發少年發出點小小的可憐嗚咽聲,但很快,連這點小小的嗚咽也被另一人吞入腹中。
像是久未開食般的野良貓,凝縮成針的金色豎瞳一眨不眨,沉沉映著眉眼微蹙、難免沾染上三分欲色的黑發少年臉龐。
他是潮熱的、也是滾燙的。
整個人冒著熱氣,亂序呼吸急促,被叼著舌頭難以自控,一些微涼的水跡再次顫顫蓄積在眼瞼。
他仿佛全身的水都要被吮盡了,于是留下的是源源不斷散發著熟透的色氣。
許是過了很久,又或是沒有很久。
終于,呼吸粗重的黑發少年攢夠力氣,重重推開了孤爪研磨。
他整個人背靠著門板、被迫仰著頭、細瘦脖頸支起,身體拉成一道弓弦,掩飾什么般曲著腿,面龐控制不住醞紅、眼尾濕紅,胸膛起伏劇烈、幾乎上氣不接下氣。
居然、居然伸舌頭。
差點就喘不過氣了。
細微的血腥氣息在口中蔓延,是從另一人的舌尖上洇出的,孤爪研磨慢吞吞以指腹抹去唇上沾到點的血漬,盯著看了會兒露出點厭煩的表情。
“壞習慣。”
“笨蛋嗎。”
此刻被罵的貓又場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