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上孤爪研磨的視線,他的話成功哽住。
做了個深呼吸。
貓又場狩嘗試討價還價,“不管怎么說,膝枕的話都有點”
孤爪研磨“頭好暈。”
貓又場狩還在試圖掙扎。
布丁頭狀態懨懨,“好難受。”
貓又場狩“”
心底傳來被一擊ko的聲音。
認命般,黑發少年慢吞吞在他面前跪下。
膝蓋頂著地面,而小腿微曲、腿面壓著榻榻米,腰腹挺直,微低下頭、散亂的黑發垂在臉側,圓又亮的深黑貓瞳斂起弧度。
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勉強道,“那個、那個僅此一次。”
孤爪研磨動了。
如無聲無息踩在地上靠近過來的野良貓,在投喂者的面前十分乖巧地鉆進鋪好的被子,而不可視之處,探出來的尾巴一點一點甩著、敲打著地面。
帶著點重量的頭顱擱置在腿上,黑發少年眼睫顫顫。
他選的位置很好,正是柔軟豐腴的大腿。
雖然隱隱有了長期鍛煉的線條,但觸感溫軟,大腿腿面是涼的,與孤爪研磨略高的體溫接觸,對比鮮明。
貓又場狩屏住呼吸,努力不讓自己影響到腿上的布丁頭。
順著重力垂下的金色發絲亂糟糟的堆在腿上,與看起來的柔順靈動不同,戳在柔軟腿面帶來不少癢意。
握緊手掌,他忍了忍。
在膝枕的方面,孤爪研磨的確沒有欺騙貓又場狩。
只不過稍微加入了一點語言加工,譬如那已經是十分遙遠的記憶,譬如他其實并不喜歡與人過近距離接觸。
隔著散亂下來的發絲,孤爪研磨的臉頰壓在身下少年柔軟腿面上。
那點淺淡浮動的清涼氣息再度充盈鼻尖,緩緩安撫著因不適而繃緊的腦神經。
良久,另一人的呼吸終于慢慢平息。
稍微動一下、就能在雜亂發絲中看見昳麗清晰的五官。
孤爪研磨閉著眼似在假寐,呼吸淺淺淡淡,或許不去注意都會很輕易地忽略。
貓又場狩垂著眼。
放在身側的手動了下,他默默地幫布丁頭掖了下被子。
確定孤爪研磨差不多陷入休憩狀態,拿著旁邊的枕頭欲要一點一點替換自己的腿。
才開始行動,他就被摁住了。
貓又場狩死目。
仿佛是無意識的舉動,布丁頭嫻熟地握上了他的手。
似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野良貓般,尾巴輕微甩動
著、貓咪將攥到手的東西圈入懷中。
這下子不僅連腿、還把手也搭上去了。
貓又場狩十分無奈。
試探著抽了抽,換來的卻是更加收緊的行為。
貓又場狩只得勉強在心中寬慰自己。
嗯、在必要的時候給予戀人以支持本就是他應該做的。
而且
黑發少年咽了下口水,不著痕跡瞥看著布丁頭的睡顏。
孤爪研磨在他面前很少有閉上眼睛熟睡的模樣,大部分時間都是清醒的、極度理智與冷冽地看向他。
這么一調換,清淡柔和的睡顏映于眼前,以視線描摹,貓又場狩久久不能回神。
平白無故撥弄了下心尖尖,如被羽毛劃過般,心臟異常酸軟。
貓又場狩視線游移了下。
受到心底不知名情緒的催促,整個人都有種莫名的沖動。
屏住呼吸、黑發少年一點一點垂下頭,兩人間的距離拉得無比之近。
頎長眼睫顫顫巍巍的、如落在樹梢的黑蝶,圓圓貓瞳之中,屬于另一人的面龐更加具有沖擊力般直直映入眼中。
最后一點僵持的距離,只需要再稍稍一低頭,他就能親上似在沉睡的孤爪研磨眉眼之間。
只差那么一點。
呼吸交織,滾燙的與溫熱的,纏纏綿綿膩在一起,難以分解開來。
只要最后再低一點頭,他們就能親上。
不長不短的時間,似在假寐的人慢慢睜開眼。
垂著眼的貓又場狩與他對上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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