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又場狩抿了下唇,心底有些懊惱。
一時之間竟然被布丁頭激到了,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出來。
太可惡了
輕輕磨了下后牙,黑發少年恢復悶不作聲。
但是對面的人卻開始采取了行動。
衣物摩擦間發出點“窸窣”聲響,因為距離很近、聽得也更加清晰,黑發少年的眼界慢慢顫了下,情不自禁捏緊垂在身側的手掌,靜靜等待著接下來會發生的
孤爪研磨“汪。”
貓又場狩慢吞吞頂起一個問號。
他沉默了下,想對此說些什么,但是大腦中樞成功罷工,完全陷入混亂。
那個、這個,為什么會但是、似乎也沒問題
話語交織著,面上維持一派有度的模樣,實則私底下已近乎方寸大亂。
居然就這么承認了
“汪”的一聲布丁頭居然來搞真的
貓又場狩此刻吐槽欲爆棚,他忍了又忍,勉強支棱起精神,還算沉穩地看向現在定定站在他面前的孤爪研磨。
“就算是這樣,也不會簡單地就放過”
黑發少年一邊說著,一邊止不住與孤爪研磨對上視線。
澄金色的眼瞳之中,只靜靜盛放著屬于他的細小身影。
“研磨。”
黑發少年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仿佛不自信般、漸歸于無。
孤爪研磨垂下眼,輕薄的唇瓣微動,
“是小狗的話,場狩不套上項圈嗎。”
“咻咚”
直球擊中心臟的聲音。
貓又場狩成功舉起白旗、原地繳械投降。
也太過、過分了,居然說自己是小狗要被套上項圈,完全與他所想的幾乎南轅北轍。
喉嚨一陣發干,貓又場狩努力維持鎮定沉穩。
勉強應了聲,“嗯嗯。”
他視線不自覺顫著,“騙人的小狗要聽話研磨也是。”
孤爪研磨“嗯。”
手指輕動、黑發少年成功將自己的指尖擠入孤爪研磨脖頸上的項圈與脖頸皮膚間,那一小點逼仄的縫隙。
沒有牽引繩、只能以此方式輕拽,于是孤爪研磨與他之間的距離就近乎于無。
滾燙潮熱的吐息噴灑,視線落在對方瑩亮的面頰,眼睛是亮晶晶的、唇角細微向上勾弧度,肉眼可見的,黑發少年此刻情緒微揚。
整個人處于一種些微亢奮的狀態。
好吧,他承認自己被布丁頭
誘到了。
居然說自己是誰的小狗什么的、原本以為是choker的項圈,現在的確發揮了其作為寵物項圈的作用。
指腹貼著柔軟的皮肉、脖頸下的青筋隱隱浮現,血液流動沖刷、與呼吸時的起伏,共同傳遞來奇妙的反饋。
在耳邊、貓又場狩聽見了自己過快的心跳聲。
他清了下嗓子,咳了聲狀似無意道,“既然研磨小狗這么說了,那么勉強就這么放過也不是不行。”
為了顯示自己的鐵面無私與公正,黑發少年當即補充道,“當然、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孤爪研磨看著他,眼睛微微瞇了瞇,沒有反駁。
也是聽話地應了聲。
氛圍過于曖昧,想親吻的念頭落在了另一人的唇瓣上,唇角微彎、曲起一點細微的弧度,似笑非笑。
滾燙灼熱的呼吸蔓延,暖乎乎的環繞在兩人之間,貓又場狩抿了下唇,毫無意識地慢吞吞靠近,眼見著兩個人就要貼到一起。
“摩天輪馬上就要輪到了,快點過去吧我們”
“好好聽說在最高點俯瞰整片園區十分美麗欸”
兩道聲音接連過去,視線再轉回黑發少年與金長直jk身上,肉眼可見距離從極近忽然變得極遠。